“啊啾!”
在恶寒中醒来, 卫宫佐千代打了个不优雅的喷嚏。
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爽的制服,她姑且不去思考是谁做的,而是从休息室里出来, 凭着与生俱来的方向感慢慢摸索着迦勒底的构造。
路过走廊, 两侧是极具未来感的金属墙,偶尔能见到一两扇电子门,直觉告诉她不要进去打扰比较好。
沿途暂时没遇见人, 卫宫佐千代也就慢慢悠悠地闲逛着, 一点都没有到了陌生地的紧张感。
直到, 某个转角,她听到了动静。
余光一瞥,哦豁, 这不是老伙计韦伯吗?
韦伯·维尔维特, 也是卫宫佐千代过去时钟塔的同学,可两人真正认识的楔子却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在迦勒底, 这个男人更被人记住的名字是埃尔梅罗二世,有时别人也会以被他融合的灵基“诸葛孔明”的身份称呼他。
以至于, 在听到“维尔维特”的称呼时, 二世有中恍如隔世的错愕感。
韦伯颔首一看,认出来人,顿感胃疼。
“你....卫宫佐千代,怎么在这里?”
她摊摊手道:“被召唤了, 就这样。”
曾经互为竞争者, 可实际上卫宫佐千代并不讨厌他。
“你,不是拟似从者?原来如此,所谓虚数体吗?不愧是仅此一例的奇迹,”如过去一样, 他又开始将人晾在一旁兀自分析:“可为什么是小孩体型?从者不应该是以自己全盛的年龄现身?”
佐千代垂眸叹息:“我也没说自己是从者啊,就回过神已经在这。”
二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连什么时候被契约都不清楚吗?哼,你的特殊果然不可小觑。”
佐千代:?
男人想起刚刚经过的餐厅,那边好像在大张旗鼓准备着什么,难道是因为卫宫佐千代?
毕竟能让那个阴沉厌世的assassin愿意混入其中的诱因可不多了,于是二世话峰一转:“你是在找御主他们?我带你去。”
卫宫佐千代一愣下意识答道:“啊,对,谢谢。”
这下子,男人反倒错愕——出大问题了,这还是那个乖戾暴躁出了名,被称为“法政科最凶鬣狗”的卫宫佐千代吗?居然向他道谢,难道说人性的光终于普照到她身上了?
佐千代可不懂他那张沧桑又疲惫的脸下是多么波澜起伏,犹豫道:“冒昧问一下,你是多久没休息了?”
二世闻言战术仰头,无声掬了把辛酸泪:“自圣诞活动开了后,我四天没合眼.....”
啊这,迦勒底上班挺费头发的?
佐千代目光陡然闪现过惊叹与敬佩,这让她想起自家好邻居的至理名言——劳动就是狗屎。
话又说回来了,圣诞,卫宫佐千代也从房间的日历上注意到这里的日期和自己时空并不一致,迦勒底刚过了圣诞。
说话间,两人到了餐厅。
偌大的厅堂张灯结彩,布置了不少节日元素的装饰,迦勒底虽然工作繁忙,但人文关怀却很到位,从者三五成群的嬉笑打闹,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快乐。
卫宫佐千代无声做着观察,在这里,爱丽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
最先发现门口一高一矮的人是倚在角落的卫宫(assassin)。
几乎同时,佐千代也顺着身上的视线看了回去,倐尔间,复杂与一言难尽的表情爬上了她的脸。
在?为什么穿一身不合气质的麋鹿装?你没看到旁边那个阿尔托利亚脸的萝莉都快吓哭了吗?
Assassin一副莫挨劳资的低气压,周遭形成真空地带,见状佐千代反而慢慢挪了过去,悄咪咪侧过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