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方既白,四人带着衙役侍卫遍踏上了前往洛河之路。马车上季禾轩正向唐笑天讲述刘三尸体的情况。
“天儿哥,我至今有一处不明,尸体眼睑处有淤血点,身体呈现红色尸斑,但刘三打捞上岸后嘴里并无红色星状泡沫,指甲内没有污泥,咽喉处也不存在积液与泥沙。禾轩目前尚无法断定刘三之死。”
“嗯,尽力就好。”唐笑天坐在马车内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去。想起昨夜黑衣人的话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慕佳妤看重对方心思沉重的模样又开始乱想起来,但一想到谋逆之事便闭眼假寐。“明明我留在平阳是为了探查造反之事,怎的这些天还为这捕快担忧起来。”
两辆马车进到洛河县内,待罪洛河知县刘庄与李沅州出来迎接。
“罪臣刘庄恭迎魏大人。”刘庄俯身行礼作辑。
“刘大人请起,本官这次里也是为了平息粮饷一案,无需如此客气。”
“是,请大人如衙歇息。”刘庄侧身抬手示意几人前行。
待唐笑天路过李沅州时,对方轻轻笑了一下,随即:“亥时,衙门西厢房。”说罢带着侍卫转身离去。
戌时,唐笑天便已经躲在李沅州房间的后窗处,根据昨夜神秘人传达,粮饷案一经暴露兵部尚书一家必回反扑他人,丞相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借皇帝查案之手灭掉李沅州。
“肖副使,我深知这次粮饷案后命不久矣,这盒子里是我与各州郡使的往来书信,若我有任何不测,请替我转交家父。”屋内李沅州声音微微有一丝颤抖的说着。
“少爷,属下无法担此大任!”肖副使举起盒子鞠躬想要递还给李沅州。
“这次我想丞相会借着粮饷一事置我于死地啊!若我三日后没有任何消息,你就去找唐笑天。你走。”
“属下遵命......”肖副使看着李沅州深吸了一口气,打小作为自家少爷的跟班,一直到后来进了兵部保护其安全,没想到这次自家老爷不知为何找了丞相的道,竟派少爷押送这明知会丢失的粮草。
“走……”李沅州好似看开一样无奈的扯嘴一笑。
前脚肖副使
刚离开,后脚就有两个蒙面黑衣人闯入房间内径直举剑像李沅州刺去。
蹲在后窗外的唐笑天看着窗户映出的打斗场景立马翻窗而入,拿起凳子便摔向正要背后偷袭的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唐笑天双手握拳抬起准备出作战姿态。
李沅州看着从后窗翻进来的唐笑天:“他们都被割了舌头,就是不知道是上头两位哪位的死仕了。”
打斗中唐笑天因不会舞刀弄剑,二人形式逐渐处于下风,待到戌时又有两个死仕前来加入战斗,而正赶来打算偷听的慕佳妤刚好看见。
“小心!”后进入屋内的一名死仕一剑刺入李沅州后背,从肩胛骨穿出胸膛。
“李沅州!”
屋内的厮杀还在继续,过大的打斗声中引来了不少举着火把的侍卫与衙役。
二人相视一眼从怀内掏出一包粉末撒向慕佳妤,随后便假着人离开。
唐笑天看着被带走的慕佳妤,来不及问李沅州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拿起李沅州的剑就冲了出去。路上遇到魏子铭:“李沅州受伤在屋内,我去救侍查。”
因着不会轻工,唐笑天一路狂奔吃力的跟着架着已经迷晕慕佳妤的二人。
三人你追我赶的跑到悬崖上,慕佳妤悠悠转醒一抬眼看见的便是万丈深渊,身体逐渐开始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幼时,自己被三皇兄骗到一座不高的山崖边,被人绑着绳子推下去。
黑衣人见唐笑天穷追不舍,又看了看深陷恐惧之中的公主,二人一齐上前对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