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还是贺野提前跟詹东说好,让他晚上开车来接他们,三人才平安返回耀家沟。
第二天,刘梦娜便拿着找到的六份菌子酱,和马燕萍一起,前往军医营区找陆泽川帮忙。
陆泽川和薛朗了解了刘梦娜的情况后,明白事出紧急,因而爽快地答应了她们的请求,尽量在三天之内,得出化验结果。
刘梦娜和家人在家忐忑地等待了两天后,第三日,她再与马燕萍一同前往营区。
贺野得知出了化验结果,也开车带她们一起前去。
三人一同来到军医营区,马燕萍带他们走进化验室,陆泽川和薛朗已经在等着她们了。
“你们来的刚好,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薛朗和陆泽川拿着化验结果向刘马两人走来。
但见到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薛朗立刻停在原地,戒备地盯着贺野问:“这个人是谁?”
而刘梦娜根本没听见他的后半句,焦急地冲上前问道:“哪里有问题?桥香园的酱里有啥东西?”
刘梦娜说着,便向陆泽川走去,想去看看他手里拿着的化验报告。
谁知薛朗竟张开手臂挡住了她,“那个人是谁?谁让你们随便带人进来的?”
薛朗低下头问,目光忽然变得异常严肃。
刘梦娜立刻解释道:“他是我们的朋友,叫贺野,是高林庄的货车司机。
那天他帮我送货,现在出事了他也想帮我查清真相。所以我们才把他带到这里,你不要生气。”
马燕萍也接口道:“是啊,他是跟我们一起的,是好人。”
此时站在门口的贺野,虽然被那样说道,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局促或敌意。
“如果违反了这里的规定,我可以离开。”贺野沉稳地说。
薛朗刚想开口,后方的陆泽川出声打断他,“算了薛朗,办正事要紧。”
说着,陆泽川拿着化验单走到马燕萍和刘梦娜身边。
“我们在这份桥香园的样本里,化验出了鹅膏肽类毒素。”
陆泽川将化验单展示给她们看,一面解释道:“鹅膏肽类毒素是毒菌子中常见的一种毒素。
过量服用会让人恶心腹痛、呕吐腹泻,严重者可能会肝肾心肺等器官衰竭而死。”
“啥?你是说这里有毒菌子?”马燕萍难以置信地喊道。
刘梦娜心内一紧,“但是我做菌子酱用的都是无毒的菌子啊。另外几份有问题吗?”
薛朗双臂抱胸,转过身道:“另外几份没有问题,没有毒素。”
“咋可能呢,这批酱我都用的是同样的菌子,一锅里煮出来的,不可能只有桥香园的酱有毒。”
这时,贺野忽然上前几步,来到刘梦娜身边问道:
“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桥香园后院听到的那两个服务员的对话吗?
其中一个女人说,他们一开始尝了一些,都没有事,后来客人们吃却出事了。
照目前的线索推断,应该是桥香园的菌子酱,后期被人加了毒素。”
贺野的推断和刘梦娜预想的一模一样,她也激动地叫道:
“绝对是这样!到底是谁加的毒?难道是和关老板有仇吗?”
贺野冷静地分析,“下毒的人有可能和桥香园老板有仇,也有可能和你有仇。”
马燕萍惊讶地说:“和梦娜有仇?梦娜平时不太出门,不会得罪人啊。”
陆泽川截过话头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肯定是有人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这种毒素栽赃给刘梦娜。
而这种毒素并不容易获得,需要有专业的机器和人员,才能从毒菌子里提炼出这种毒素。
所以,能提供这种毒素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