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得意的小碎光。
温乔一下子心就软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被他握在手里就握在手里,反正从十年前推开门时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经甘愿成为他的囚徒了。
这样想着,她也翘起了嘴角,在桌子底下用力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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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奶奶要午睡一会儿,大伯平时也有午睡的习惯,可是今天他太兴奋了,睡不着,就一直巴巴的跟在平安身边,问他这个问他那个。
平安也很有耐心的回答他。
宋时遇则带着温乔又回到了宋奶奶家的那个房间。
宋时遇去洗手间,温乔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后院里那棵树还在,开窗以后,能看到窗外的枝繁叶茂,温乔伸手碰了碰那支欲探进窗来的树枝。
然后她抽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果然跟奶奶告诉她的一样,抽屉里是一沓厚厚的卷子。
她把卷子拿出来翻看,都是数学、英语还有地理卷子,她语文和历史其实学的还算不错的,死记硬背就能背下来,所以宋时遇重点给她补的是另外三门课。
每张卷子上都被宋时遇打了分,还有大量修改痕迹和宋时遇在旁边写的解题思路。
当时她只觉得宋时遇辅导她的时候常常不耐烦,心里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要给她上课,可是不耐烦的也是她。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宋时遇当时其实已经很有耐心了,特别是她因为他一句猪脑袋和他冷战了半个多月以后,后来再怎么烦躁,也一句重话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了。
“在看什么?”
宋时遇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带上门,然后从温乔背后贴上来,双手撑在书桌边沿,把她圈在怀里,弯腰低头,下巴抵在她肩上,看她手里拿着的卷子:“在看你以前的卷子?”
温乔后背倏然一僵,心跳漏跳一拍,脸上微微发热,却强装镇定若无其事的说道:“嗯,随便看看。”
宋时遇的下巴在她肩上蹭几下:“想想你欠我多少补课费,我手费很贵的。”
高考状元给人补课,课时费当然贵。
温乔说:“你可是自愿的。”
宋时遇嘴角微勾:“嗯,我自愿的。”
他眼里含着笑意在她面颊上轻吻一下:“别人花大价钱请我我都不教,就偏偏要倒贴教你。”
温乔脸上一热,又嘟囔道:“你倒贴什么了?”
宋时遇把她的脸掰过来,吻上去,话音都含糊在两人的唇齿间。
“我本人……”
夏天的风徐徐吹拂进来,扬起桌上的卷子,发出细微的哗哗声,温乔扭着头和宋时遇接吻,撑在卷子上的手指一根根蜷缩起来,微风拂过耳廓,染红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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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的这十几天,是温乔这十年来过的最轻松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这些年她格外嗜睡,好想要把这些年缺的觉一口气全都补回来似的,晚上在自己家床上睡到自然醒,白天又在宋时遇的房间开着空调睡午觉睡一整个下午,傍晚就该吃晚饭了。
在临川睡惯了空调房,到家里来没有空调反而热的有点受不了了,于是回家的第二天她就买了两台空调装上了。
她房间里装一台,平安房间里也装一台,奶奶不肯装,她受不了空调的冷气,晚上连风扇都不开的,只拿一把老蒲扇,热了就摇几下。
大伯喜欢空调,就把家里的竹床搬进了平安的房间,跟平安一个屋睡。
回老家第二天傍晚,宋时遇就以饭后散步的名义牵着温乔在村子里招摇过市。
村子里一下子都知道他们两在谈恋爱了。
背地里羡慕的嫉妒的都有,想着温乔家里一屋子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