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生日,常韵诗待的医院,周映月也在,小产大出血,她往家里打电话找黄权。
得到的回答,黄权送别的女人去医院。
短短两句话,震碎了黄权所有的高傲。
他没想象到是这样的原因:“我…映月。”
“你听我解释,我不喜欢她,那次是个误会,我如果知道你,我们曾经没过一个孩子,我不会逼你。”
孩子。
他有个没有出世过得孩子。
而那天他还在医院里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她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痛苦。
黄权崩溃的掩面痛哭。
小李在客厅听到声音诧异的站起来:“顾小姐这是?”
顾晚将瓜子皮扔到垃圾桶里:“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让他十分痛苦的事情。”
去年的事,映月要站起来面对了。
她藏在心里这么久。
看着黄权痛哭的模样,周映月没有想象的痛快。
她不告诉黄权一部分是对他失望,不想在和他有瓜葛,当然也在心里偷偷想,这辈子都不告诉黄权那个孩子的存在,他就会活
在愧疚中,时间越长,等他知道就会越痛哭。
周映月觉得自己好坏。
结果如预想般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周映月竟然没有那么快活。
她平静又哀伤的看着黄权。
“我的第一个孩子,在我过生日那天死了。”
就算黄权不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心再次被撕裂。
黄权伸出手,他想触碰近在眼前的女人。
周映月没有拒绝他,挥散眸中的雾,里面是一片荒芜。
黄权的手硬生生卡在原地,他没办法用这双手去碰她。
哪怕她就在原地,从未动过。
“对不起,这件事都怪我。”
黄权握拳收回手:“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回去,我不会在让人伤害你了。”
周映月抿唇轻笑:“就连顾晚都比你懂我。”
“我和你认识十几年,我和顾晚认识几个月。”
“我索性将话说的明白,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
黄权被打击的崩溃,像秋雨后的池塘,残肢遍布池塘,曾经开除饱满粉色荷花的枝干折了几段,再也恢复不到平日的神气。
“你如果想弥补我,回去将离婚协议签了,放我自由,我现在只想这个小村子里待着,每天教学生念书写字,看着他们的笑脸,
我会少做点噩梦。”
“月月,你相信我那天是个误会,没理由闹到离婚,现在换我来对你好,换我来追你,你觉得好不好?”
周映月摇头:“不好。”
“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我。”
周映月深吸口气,索性刨根到底,把一切都分说明白。
“我嫁给你以后,没过上消停的日子,你有权有势,但你解决不了家人对我的看法,你不是没能力解决,可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你和常韵诗的事,我不信没你妹妹和你娘再旁帮衬。”
她的恨,她的怨,从不是来自同一人。
是好多人。
“如果你平时和你家里人说明白,态度在清楚些,我不信她们看不明白。”
“也许去年我们得孩子也不会死了。”
黄权面白如纸,他的肩膀垂了下去。
“我不想离婚,打死我也不会离婚。”
丢下这句话黄权失魂落魄夺门而出,小李追了出去,外面响起汽车的响声。
顾晚走进来,抱住周映月:“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