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炒肉。

    姜宁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九点快十点，顾停州把灯笼点着，支起放爆竹的杆子，淡绿色的竹竿挂着红色小鞭炮。

    顾停州将门开个缝，大喊一声：“迎神喽。”

    他吹口烟头，火星子对准鞭炮捻，呲溜下火势着上去，顾停州往屋里跑去。

    没多久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迎神时刻饺子下锅。

    三种饺子分开下锅，两口锅内热气翻腾。

    大门开着，热气顺着气流翻涌出去。

    小锦年和小甜甜两个傻蛋被热气熏傻了。

    一动不敢动。

    饺子沸腾飘起来，个头圆润模样可爱，像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姜宁捞起饺子放入小碗里。

    “顾晚你给财神爷送一叠饺子，让财神爷保佑你发大财。”

    “来嘞。”

    财神爷和祖宗排位都在一楼的小房间里。

    那边火不够气温低，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陆擎的衣服宽大，套在她身上像偷穿大人的衣服。

    陆擎往鱼身上洒香菜末，回头看到正在挽袖子的顾晚。

    衣服好大，手都伸不出来了。

    顾晚和衣服嚼劲。

    “我来。”

    陆擎抬起她的手臂将衣服挽上去，两个袖子都弄好，他半蹲将扣子系好。

    拍拍猪头：“去吧。”

    顾晚把财神爷和祖宗排位的饺子都端过去。

    各家上三柱黄香，磕三个头。

    顾晚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各路仙家保佑我家人发大财行好运，身体健康孩儿们都能平安快乐长大。

    新的一年无病无灾。

    祷告完，她去拿煮好的五花肉送过来。

    最后那趟手里拎着一个孩子。

    地上铺着蒲团，顾晚把小锦年压到蒲团上，手动让儿子磕了几个头在拎出去。

    小锦年：我只是麻麻求神拜佛的一个小小小的工具鹅已。

    如果磕头能有用，那我宁愿多磕几个，让麻麻多赚钱买多多的奶粉给我喝。

    此上是工具人小锦年未来的心声。

    顾晚把小锦年放到地摊上，眼睛看向顾文。

    顾文意会，麻溜的跑到里面磕头去。

    晚上大家都在接神，就听外面噼里啪啦的，热闹极了。

    顾停州不敢放二踢脚，以往他都是硬着头皮冲在前面。

    如今家里有陆擎，顾停州把陆擎喊过来。

    “陆擎你放两个二踢脚去。”

    陆擎接过炮竹，翻出烟夹在唇边，化开烟火点着烟吸了两口。

    细长的指带着薄茧，夹着烟眯起眼睛，眼尾格外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羽翼般的阴影。

    顾晚无意间扫过陆擎，眼睛僵在他身上。

    好…好帅啊。

    陆擎叼着烟出去，外面传来砰砰几声。

    放完烟花爆竹正式开饭。

    陆擎将门关严，屋内水蒸气散的差不多，电视演到小品，台下观众的笑声传出来，两个孩子抓着顾文玩的满头都是汗。

    小锦年抱着小舅舅的腿，掰都掰不开。

    姜宁吐槽：“顾晚你看你儿子，和他这名一样。”

    顾晚闻声过来。

    名字她起的，多好听啊。

    “咋啦。”

    “小锦年小锦年，抱上人又紧又粘。”

    “哈哈哈！”

    ‘小紧粘’给麻麻的面子，麻麻一掰就开。

    甩开小锦年顾文跑去吃饭。

    小锦年玩心大起，对着姜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