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怕。”
啊船抱住孟洁,逃也似的躲到她身后。
“你干啥这么凶。”
陆擎眼角通红:“谁特么让你刚才碰我的。”
他知道认错人把手收回去,眼前这个女人上赶子抓住他的手,如果没被她握住,顾晚怎么会那么伤心,甚至是转身离开。
两家子的村民就在旁边,开始指指点点。
“诶呦呦,我刚才全看下来了,孟洁跟在人身后,我瞧她,春心又动了。”
孟洁长得白白净净,十六岁生的啊船,模样和女大学生似的,哭起来梨花带雨:“我以为你想喝水,谁知道会让你家里人误会,
等她出来,我和她说对不起。”
即便他很凶,孟洁还想知道他叫什么。
陆擎面无表情指着旁边:“心思多的女人我见多了,不想当着你女儿面难堪,赶紧滚。”
他现在的样子像个暴怒的狮子。
孟洁看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儿,谁知道脾气如此暴躁,她平时搁村子里的确和不少男人有往来,却从来都不会当着啊船的面做
什么。
忌惮这点,孟洁没在纠缠,抱孩子离开。
在孟洁离开以后,村里好心人过来提醒陆擎:“小伙子,那女人精明的不得了,她抱孩子走了,没付医药费啊,等会儿不得算在
你头上。”
“谢谢婶,花几块钱让那个女人快点走,比什么都强。”
陆擎不想因为那几块钱追出去,他想在这守着顾晚。
“那是个祸害,走了也好。”
顾晚在里面待了好半天才出来,陆擎第一时间过去:“怎么样?”
“发高烧,腿上伤口发炎,留院观察几天,晚上如果烧还不退,病情会严重。”
医生连着忙活一天了,累的说不出话。
陆擎抿唇,跟着护士进病房,护士看出这两个病号是两口子,特意安排在一起了。
王毛驴见顾晚要住院,他急着回家,特意来这和陆擎说下:“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回屯子给大伙报信,我这么久没回去,家里女
人肯定忙不过来。”
“谢谢你。”
“不客气。”
陆擎从王毛驴这里了解到他们过来遇见的困难,听到顾晚被甩飞出去,他眼角通红,压抑不住的哽咽:“谢谢你,等她出院,我
会好好谢谢你。”
“不用客气,谁家都有难事,你还是为了救孩子,我做这点是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王毛驴比预想的回去稍晚些,孩子最近嚷嚷的想要胶皮凉鞋,他花一块钱在集市上挑了一双揣在兜里拿回去。
他先去的刘门栓家,把医院情况说了,顾朝阳不放心,说什么也要去,王翠英放心不下,干脆找了个驴车拉他们去。
这么些人带上东西拉过去,一个来回一块钱。
王毛驴传好话回家,把鞋拿出来,把孩子乐的蹦蹦跳跳的夸爸爸好。
—
医院里人来人往,顾晚经常陪别人住院,今天换她自己来了。
躺在那可怜巴巴的,脸色灰白难看,脸蛋上方反而是红色的。
像鲜花失去水分枯萎后,只剩下边缘那么一点娇艳的颜色。
陆擎不愿意睡觉,非要守着顾晚。
护士没办法,把两张床合并到一起,让他们躺着。
陆擎拉着顾晚的手,勉强闭上眼睛。
旁边传来虚弱的呼吸声,陆擎闭上眼睛就是顾晚憔悴的脸,他睡不着。
“不要,陆擎,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你让冯若兰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