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足以点燃这个黑夜。
“我累了,我不想要了。”
顾晚哭到打嗝儿。
陆擎依然不满足。
“乖,你刚才吃得多。”
后知后觉,饭桌上那三个字,原来是这个意思意思。
—
火车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
顾晚贴着车壁,睡的特别香。
顾朝阳羡慕的看着顾晚,上火车就睡觉,他也想这么打发时间。
顾晚不在家,陆擎在砖厂住下。
加班加点赶工。
两口子都忙冒烟了。
这次去南方,顾晚打算多留一天。
“买点饰品一起邮寄回来,搭配衣服卖,可以多要一两块钱。”
下火车,顾晚告诉顾朝阳的计划。
到批发市场,在外街随便买了两碗面。
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
小吃店里都是人。
顾晚她们来得晚,只能捧着碗蹲在外面吃。
吃完饭,她抱紧腰包去里面进货。
还是那家,顾晚在其中挑了十多个版型。
她不是第一次来,大姐记得她,也不要晃,夏天高质量好版型衣服,一块九一件,秋季的两块二一件。
顾晚觉得价格还能在讲讲,软磨硬泡。
大姐瞧她不容易,难得善心大发同意了。
在最低价格上,分别讲下去一毛钱。
夏季一块八,秋季两块一。
她在旁边飞快心算。
这次带来两万二,买一万一夏装,一万块钱的秋装。
其余一千块,挑点饰品和宝宝皮带什么的。
大姐帮顾晚装袋子,嘀咕道。
“要不是我儿媳妇生大孙子我高兴,高低不能给你便宜这么多。”
顾晚嘴甜:“有你这么好的奶奶,你大孙子日后肯定有福气。”
许是这句话讨得大姐的欢心。
随手给顾晚多装进去两三件秋装。
“真是太谢谢您了。”
“收拾完东西赶紧腾地方,还有别人呢。”
“好。”
装完衣服,找到雇来的货车,装车去邮寄寄走。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晚上了。
顾晚没力气洗澡,倒头就睡。
隔天下午火车。
兄妹俩早起,直奔批发市场。
顾朝阳恨不得在顾晚身上系根绳。
一不留神人就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顾晚买了点学生用的布包,军绿色,旁边绣着红色的五角星。
还有那种亮晶晶不贵的水晶发夹耳饰啥的。
一千块花的七七八八。
运东西去邮寄。
都弄妥当,俩人紧赶慢赶跑到火车站。
在最后两分钟检票上车。
“跟逃荒一样,每次回家,我都得歇好几天。”
顾朝阳揉着酸疼的腿,要死要活。
中午饭没吃,顾晚去餐车让工作人员炒了两个菜。
吃完回去睡觉。
睡到半夜,顾晚被小孩儿的哭声吵醒,列车员接到什么通知,从顾晚所在车厢来回路过。
有人问:“发生啥事了?”
“有个老人发病。”
住顾晚对面的青年男人闻言穿上衣服戴好眼镜。
他叫住列车员:“我和你一起去过去,我是大夫。”
“那就麻烦您了。”
顾晚睡不着,对面人在凌晨回来,折腾会儿,车厢恢复寂静。
熬到早上,窗外是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