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彻骨的冷,从天灵穴开始蔓延至全身,贺泽晨不停打哆嗦,雪渣挂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旁边有人经过他带起风,他都恨不
得冲过去给那人两巴掌,更别提冷风吹来,贺泽晨牙齿打颤,身上阵痛,他紧忙脱下衣服将冷水冷雪甩下去。
“谁啊,有病啊,老子打死你。”
贺泽晨回头找凶手。
顾晚走过去将程宝然护在身后,她不愿和贺泽晨进行什么爱情戏码,却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挑拨机会:“贺泽晨你还想骗我,兆
佳宁说的明白,就是你在害我。
我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今生今世只喜欢陆擎一个人。
你赶紧死心吧,机会只有一次,是你错过的。”
话里意思是,当初想和你私奔来着,谁让你没抓住。
贺泽晨直接将这些仇都算在兆佳宁头上,那个贱笔竟然从中作梗出卖他,怪不得顾晚好端端的不跟他了,找半天是她:“那你也
不应该拿水浇我,这么冷的天我感冒怎么办?”
他妈要是在这,不得心疼死。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委屈。
贺泽晨浑身湿透,水从衣服上流下去,打湿大片裤裆位置,看着就像尿裤子一样。
他头上都是水,头发成缕搭在额上,他用舌头舔舔牙齿,一副要暴走之前的样子。
“你感冒那是你的事情,你再敢骚扰我,我下次不会放过你。”顾晚临走之前还嗤笑一声。
贺泽晨差点没被气死。
程宝然和顾晚走进宿舍,拍着胸脯:“我还以为要干仗,谁知道他没敢上手。”
“他胆子小,脑子也没兆佳宁聪明,坏的狠,道行不深。”
顾晚没好意思说,她和贺泽晨打架把他给打跑的事情。
应该是上次贺泽晨没在这讨到好处,今天也不敢动手。
“哈哈哈,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估计会吐血。”
程宝然拎着盆,嘴里哼着新学的歌往宿舍走去。
二人回去,赶上张丽在拖地,顾晚点脚尖进去,程宝然将盆放到门口,干脆出去抽烟。
张丽笑着跑到顾晚身边,推推眼镜说:“晚晚你听过一件事吗?”
顾晚看她神秘兮兮的,也跟着小声问:“什么事啊?”
“听说初雪和心爱人的一起看,就能白头偕老。”张丽知道陆擎不在这,又补充道:“以后你们两个人有机会,记得上外面看雪,
不能戴帽子。”
顾晚将外套挂好:“好,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和陆擎一起看的。”知道是假的,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她想和陆擎白头偕老
。
张丽说完没动,眼睛瞟下于雪妮的床铺,小声又道:“她这几天经常出去,前天没在宿舍住,你知道她干嘛去了吗?”
于雪妮夜不归宿她知道,干嘛她从来不关心,也就没留意。
“我听我班里人说,她和念大二的男同学搞对象,两个人在大马路上亲嘴牵手,还去供销社住一个房间。”了不得,咋这么伤风
败俗呢。
张丽拍着胸脯,这些话让她说都有些难以启齿。
顾晚抿唇:“她也是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保护自己。”
“晚晚,事情没那么简单,于雪妮不仅和这个同学出去过,还和咱们同届的,以前当过知青的男人去过供销社,被人看到,现在
别的宿舍女生看咱们眼神都不对。
说实话,我不想和她住在一个宿舍。”
张丽嫌弃的说,拿着拖布杆使劲措地,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出格的人:“呸,真不要脸,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