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 他也是昨天拿衣服时忽然发现的,就那么临时起意了一次。倒没想到,一点点诱导着她,占据她所有思维,成功让彼此都忘了紧张。就这么成了。 在心里给唐嘉年记了一功,嘴上依旧很轻易地出卖了他:“唐嘉年给整理的,姐姐有气儿找他。” 裴芷余光瞥见那半箱花花绿绿的包装,心想身后这位男大学生不凡的体耐,情不自禁往前挪了几寸离他稍远一些。 昨天腿都快断了,他还没结束。每一声从嗓子眼冒出的吟唱都把她往浪潮里推进一步。 今天一醒又是斗志昂扬抵着她腰窝,实在是折腾不起。 她从薄被下探出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只觉着身后温热的气息包裹而上,他无视刚才刻意挪开的距离又迎了上来。手臂越过她的,成功勾到手机送到她面前。 裴芷侧着身子看手机,不知背后如狼似虎的眼神。 那么一大片细腻的脊背露在眼前,他只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嗓子眼被刺激得又麻又痒,想来根事后烟又想到她不喜欢烟味,只能生生压下。目光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流转,谢行忽然记起什么,问:“姐姐,你……后来抽烟么。” 那次生病,她来看他。 散漫坐在床头敲烟盒的姿势那么娴熟。忽然就和这一刻的慵懒背影对上了,也就问出了口。 “还行吧。”她模棱两可,“没瘾。”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刷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重复完就笑:“能有什么为什么,抽得不多当然没瘾了。” 他把脸贴上她的背,瓮声瓮气地说:“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祁迹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独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打探得过于彻底。 但他想啊,想知道她在外面那段时间,到底过得怎么样。虽然此时问起来并不会有任何意义,该如何也当是过去,但他觉得心疼。 想听她亲口说一说,想在她无波无澜说过之后亲吻她,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他没再开口,但裴芷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不是讨厌烟味么,怎么就……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反手揉了把贴在身后的凌乱黑发。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没什么禁忌,淡声道:“我不是去拍照么。有时候一个人在野外,睡着了不太安全。难得抽一根提提神。” “……一个人在野外?” 他被她的大胆吓到了,提高声音:“在那种地方?”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一个人。会有别的摄影爱好者一起。到季了拍动物大迁徙不去野外去城里拍么。” 她云淡风轻地笑着,间接模糊带过一些不想说的,像在心平气和讲述别人的事。 但谢行满脑子都是月夜下的辽阔荒原,女人身形单薄踽踽独行。 暗夜下藏着那么多危险,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不懂事,她也不会被逼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一个人…… 心口像压着千斤重的巨石,他后悔,也痛恨自己。 嗓子眼一阵一阵堵着,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我想亲你。” 裴芷转过身,揉着他的乱发,笑起来。 她懂他安慰人的办法,也并不觉得幼稚。像是要打散他心里的郁结似的,故意勾着唇问:“就亲?” 手指打着圈儿划过他胸膛,狐狸似的:“还是,想上我?” 少年哪禁得起这般挑拨,唇形微张。猛地翻身坐起,还未消退的灼意往前一抵,烫得故意挑衅的始作俑者也抖了一抖。 看他心里几分憋屈被打散得差不多,裴芷撑着手肘往后躲,“小混蛋,还真来。” “……” 他咬着腮边软肉,克制得紧,目光灼灼盯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也不见后退。 静默片刻,裴芷勾着小腿把他的后腰往前送了几分,妥协:“就一次。” 话音刚落,他瞬间猩红了眼,耐不住躁气就往前抵。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