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简单。 反正三人都知道前因,也不用避讳什么。裴芷挺好奇的,问道:“之前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也没意见么,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唐嘉年不愧和谢行是表兄弟,基因底子不错,皮肤也白。 被她一问,脸腾一下就红了。 “我……我觉得我和江姐姐还挺和谐的。” “放屁。” 江瑞枝不冷不热打断,“你属泰迪的吧,连啃带舔,一周都没消下去。谁他妈跟你和谐。” 唐嘉年的脸简直要炸了,在旁人面前提起私-密事,臊还是其次,竟然还有点隐秘的兴奋感。 他求好的论点打得太偏,正常人哪会说因为某些事和谐所以想跟对方谈恋爱的。听起来就像耍流氓。但放在他和江瑞枝之间,好像除了这点联系再也想不到其他借口。 总不能说,因为一夜兵荒马乱,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爱上对方了吧。 江瑞枝看起来讨厌幼稚不成熟的小孩儿,他这个真实理由一出来,纯情得太不像话了。一点都没有成年男女拿得起放得下的魄力,估计连带着会被一起讨厌。 裴芷毕竟和江瑞枝更亲近,朝唐嘉年抬手:“你先出去一会,我跟你江姐姐聊两句。” 唐嘉年不情不愿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委屈巴巴地带走了他的小喇叭。 裴芷听到关门声才收回视线,没忍住笑出声来:“他那喇叭什么意思?” “你不说还好,说就生气。” 江瑞枝朝天翻白眼,“一早拿着喇叭过来,威胁我说他提前录好内容了,要不给他个机会,就在外边开间播个够。” “播什么?播某某杂志社女主编潜规则摄影师小助理,一夜荒唐,穿衣服就翻脸么。” 裴芷随口一说,看江瑞枝沉下脸才发现猜中十之八-九。 有一瞬间,竟然觉得此手段如此似曾相识。 不过某位谢姓不要脸的男朋友没唐嘉年这么莽撞,也就是私底下变着法子哄哄她。 咬着耳朵说什么姐姐昨天还碰了这呢,今天就说我耍流氓;还有什么我才成年,自然不懂,莽撞一点血气方刚一点你不是喜欢吗? 要当旁人面,嘴巴守得死紧,关了门的事从不随便乱说。这点比唐嘉年强太多。 裴芷给自己脑内紧急刹车,询问江瑞枝的意思:“你要是真烦唐嘉年,我倒有办法不让他再来缠着你。” 江瑞枝不待说完立马投降:“赶紧弄走,烦死我了。” “真的?以后就真不来烦你了啊?” 裴芷之所以反复确认,也是她了解江瑞枝。要是江瑞枝真讨厌一个人,办法多得很。起码在杂志社她可以随便一个电话叫来保安把唐嘉年弄走。 至于为什么在被骚扰一段时间之后,保安依然没出现,这里边很值得商榷。 余下其他七七八八的方法,光坐在这凭空想,就能信手拈来好几个。但江瑞枝除了喊烦,却迟迟没有行动。 甚至在唐嘉年拎着喇叭要来告知全世界他俩的事时,总觉得她烦躁背后隐隐还透露著些许期待。就好像到时候真闹得人尽皆知,破罐子破摔,那我就随便和你试一试得了的心态。 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是捕捉不到的。 “哎,你怎么想的?”裴芷火上浇把油,“总不会是顾及那点面子,在我们面前狠话放多了不敢说年下香吧?” 江瑞枝快烦死了,随手掷出去一根笔,气道:“还说风凉话?我才不像你,被姓谢的洗脑洗成这样。反正年纪小的太幼稚,谈恋爱肯定累。” “我光看你就知道。累。”江瑞枝翻了个白眼,着重补充。 “我不累啊,我特别快乐。” 裴芷也不跟她讲道理,很平和地就事论事:“反正你自己想清楚,要是真烦他啊,以后保准不会再来。” “……” 她起身,作势往门口走。 刚拉开一条缝隙,江瑞枝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啪一声把门按上,一脸暴躁:“再等等,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