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狸,抬手勾了勾她耳边碎发,视线穿过墨镜落在她莹白的耳垂上:“表嫂好听。而且吧,告诉我们家裴裴一个秘密。” “什么?” “唐妩没离过婚。”他笑,“想什么呢你。” “……” 刚才装模作样逗她的是谁? 裴芷差点朝他竖中指,憋了口气:“缺德么,我还以为唐嘉年跟妈姓是因为——” “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给她把碎发别到耳后,顺手揉了一把她发顶,嘴角噙满笑:“有这胡思乱想的工夫,不如想想今晚的事儿。” 裴芷嘴硬:“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头一次。” “哦,那我自己一个人想。” 机场人声嘈杂。 一离开空调,晚风卷着热浪迎面裹了上来,带着海边特有的潮气。 沾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也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穿行到对面出租车等候区的几步路,协管交通的哨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周围热烈的人声都混着掺到了一起涌入耳朵。 或许是因为没那么安静,突然滋生了底气。 裴芷偷偷拽了他一下,很小声地说:“那个……你轻点儿,好久没……” 谢行迟疑两秒,终于从她脖颈一路攀升、后知后觉的红晕上理解到意思。 “我……” 话刚开了头,他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哑。 原本说自己一个人想只是随口一说,事到如今即便克制自己不去想,但行动和思想无法达成妥协一致。 他偏过头咳了几声,再回头时心头早已爬满密密麻麻的痒。 半晌,依旧是烫哑了般的嗓音,简短答道:“好。” *** 一路回酒店,好像都没人说话了。 裴芷突然懊恼,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提得太早。 但如果真到了房间…… 只有他们两人,那么安静,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平时最多隔着电话逗他一两句,到了跟前,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疯劲儿。做什么都得收敛一些。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着坐了一路。 临下车,司机像看出点什么似的,操着一口非常不三亚的东北话热心劝和:“哎,你俩快别冷战了,这一路车开得我都累心。出来玩儿不得开心点,赶紧的吧,和好呗。” 裴芷绷了一路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到酒店路上,她不是光玩哑巴,还试探了一下老裴。 他这个点儿还没回酒店,在外边聚餐呢。 也就是因为他不在,才能拉着谢行正大光明去办入住。 本来升了套房想住一间,但谢行多想一层。 说老裴火眼金睛厉害着,怕他突然去她那造访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于是多订了一间同层套房。 反正不在乎什么海景不海景的,不靠海一侧房型宽松,订的那间刚好在她对门。 两人小情侣般扣着手上楼。 到门前,相视一眼,欲言又止。 “……去我那?” “……你那?” 拉杆箱滑轮声骨碌碌淹没在地毯里,裴芷仿佛听到自己灵魂出窍的声音。 她机械地点点头:“我洗个澡,再过去。” “要不。”他舔了下唇,“拿过来洗吧。” 之前有多能,临到事前,裴芷发现和唐嘉年一样,不过是个嘴强王者。 前两天还在电话里那么逞强呢,总不能现在犯怵。 她皱着眉:“拿来拿去多麻烦。” “那不要衣服了。” “什么——” 裴芷还没理解透他的意思,整个人腾空而起,腰里有股力道蛮横地扶着她稳稳落在行李箱上。 “扶稳。”他说。 行李箱滑着前进,鞋跟侧着刮过地毯,划出一道细小的痕迹。 她下意识反手抓住拉杆,眼前拢下阴影,几乎同时,耳边倏地传来门锁滴滴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小调。 关门、开门一气呵成。 她再回过神,已经身处一门之隔的房间内。 海边高层灯光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