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码头有个高廋儿的男人,胡子拉碴,对着黑袍人唾沫横飞讲个不停。
海风嗖嗖吹面颊,后背猛然遭人一拍。
管事儿的回头一瞄吓得惊慌失措,面色苍白。
林小北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不动。
当的是作壁上观,以观其变。
小草精拍草叫好,也是喜不自知。
“咕咚”
“大……大哥们……你们……”
“好了,别叽叽歪歪的了,拿钱。”
四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汉子,拍在管事儿瘦高个肩上。
“铁哥,林哥,我真没钱啦,这渔城出海口本来就没多少油头,你们再宽限两个月,我一定把之前欠的钱给你们。”
林小北脑海瞬间滚过“欠钱”两字,这原由可多了去了,灰蒙蒙的小酒馆,暗暗的小木桌,吵杂拥挤推搡的人堆,滚动骰子?
林小北一下对那管事儿的好感大打折扣,虽然本身就没多少好感,但仍旧是有一丝的,这时嘛,半点都没了。
“好,两个月是?那我们就拿你一条胳膊,一条腿!”黑衣大高个儿,掏出一把寒光如泉的匕首,对着管事儿的历声道。
管事儿的浑身打颤,哆嗦着半边身子,求助的看向林小北。
林小北不去理会,也没想理会,不是她心狠,而是这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且先等等看,也给这人一点教训,免得以后再生这等事。
小草精拍拍草叶儿,叫好道:“砍他,快砍呀。”
林小北眉头一蹙,手腕一抖
小草精:“哎呀”
自然是被林小北一把握住,不能再拍死叫好了。
管事儿的见林小北不想多多管闲事,也不自讨没趣,转头看向那四个大高个儿。
柔柔弱弱的问上一句:“哥哥们,我先缓上一周你们看怎么样。”
这两个月是一条手臂,一条大腿,算下来一月一个部件儿,那一周你们总该能宽限?
这还真难住了,四个大汉,他聚在一起头对头,脚尖对脚尖,屁股对着管事儿的,一阵叽里呱啦的商量。
管事儿的沾沾自喜,相当得意,看有脑子就是能把你们这些傻大个耍了团团转,且等一周之后,我再来一次,瞧你们能那我怎样。
不意,四虎背熊腰的大汉,商量一周,还是那灰衣大汉占了主导。
“他言一周,那我们就砍他一只手,如果他不服,那我们就取尺量,看他能支吾出什么?”
“你们要……要干什么?”
管事儿的之前那高兴全然无踪,一张瘦脸上,尽是茫然与惊恐。
“不干什么,我们量量你手有多长,一周嘛,我们砍你胳膊的三分之一好了。”灰衣大汉板着脸解释着。
“啊!”
管事儿的闻听,还要砍手,后背一凉,一时忘了呼吸,脸憋的紫青。
“别怕,我们下手利落着呢,包你不痛不痒,瞬间手掌落地。”灰衣大汉照着管事儿的的手掌比划,像是随时都要挥下。
管事儿的像是要挣脱,三名大汉,紧凑的将他夹在中间,想动都难动,更别说想跑了,徒留一只细细长长的黄色儿枯手,在外头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等等,我有钱!”
危机关头,管事儿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手在说,大叫着推托三个大汉的包夹。
林小北看的津津有味,要是没钱她甚至都想卖几块包子,点心来吃。
小草精默默的将最后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刚刚好卡在林小北的视野盲区。
什么?包子哪儿来的,这还不简单,路上小贩笼子里有的是,随便拿一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