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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不算啥?”

    “是不算啥,可是如果不仅是老母亲,还有其他兄弟也要跟他断亲,还不算啥吗?”

    本来低着头正在忙碌的大家顿时抬头看了过来:“什么意思?”

    “这是一家子要跟一个人断?”

    “那是他的成分有问题?不至于?他自己成分有问题那不是他家成分也有问题?”

    “别废话,赶紧拿来看看。”

    一张纸在十来个人手里流转。

    每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这不是断亲书,这是被断亲?没看到这个叫赵鹏程的人的签字啊?”

    “不不不,我在想,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他娘他兄弟都要跟他断绝关系?这也太绝了?”

    “农村家庭一般闹矛盾也不会闹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杀了人犯了罪?”

    “去去去,没亲眼看到可别瞎说,万一是冤枉了人家呢?再说极品爹娘又不少,说不定不是这个叫赵鹏程的原因呢。”

    “咋地不能是他原因了?上面都写了他不孝顺。”

    “一面之词你也信?亏你还是做新闻的,新闻要的就是公平公正,不能单听一面之词你都忘了?这封断亲书怎么看都有点古怪。”

    信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主编手里。

    主编看着这封不算长,原因就一个不孝顺,但是偏偏把所有权利责任都写的清清楚楚断的明明白白的断亲书,这明显是咨询过人的,而且用词来说,也算有点文化。

    现在知识青年下乡,农村的文化人可不少,能写出这种信的一点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双方的身份。

    母亲兄弟都是农民,被断亲的赵鹏程是运输队的司机。

    按说家里出了个能耐人,家里就算不捧着也不会这么直接断亲的,更不要说农村了。

    主编也有农村的亲戚,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工厂进运输队进农场,反正就是想找个旱涝保收的活计。

    也就因此,显得这份断亲书太过诡异。

    一开始收到这封信的编辑看着主编沉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主编,那这封断亲书,咱们登吗?”

    “登!当然要登!为什么不登!”

    主编把信给他:“农民断亲,这也算是一个典型,人家不选当地报纸选咱们报社,不就是想让全国人民都看到,人家既然信任咱们,那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后天的报纸排版不是正好缺一块儿?就用这封断亲书填上。”

    编辑有点纠结:“可,可万一有问题呢?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啊。”

    主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刘啊,你还是太年轻,你既然都看出问题来了,怎么就没想着深挖一下背后的原因呢?咱们派个记者过去又能有多费事儿?对了,稿费给他按正常稿费算,可别忘了这个。”

    小刘编辑眼睛一亮:“是!保证完成任务!”

    难怪人家是主编他是编辑呢,看看人家这敏锐度,他怎么就没想起来找个记者去采访一下呢?

    这事儿虽然不新鲜,但双方身份很新鲜啊。

    小刘编辑迅速联系本报记者,安排采访事宜。

    余娇娇吭哧一个多小时总算快到了,整个人跟冒火似的,发誓以后再也不骑车回来了。

    大夏天的骑车简直要命!

    她命都去了半条啦。

    她没有回赵家村,而是直接来了余家村。

    她小算盘打的精。

    赵家村一个熟人都没有,回了余家村,好歹还能在娘家吃顿饭歇一会儿,不过回县城的时候还是得回一家赵家村的,先看看家里有没有被偷东西,再去地里摘点菜。

    哎,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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