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砰!”
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来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人的心尖上。
“啪!”
老旧的电灯被按开,灯泡闪了几下才稳定下来,照亮了墙边的一张老旧油画。
油画旁站着一个人。
灯光也照在这人的脸上,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姑娘。
谭筝穿了一身修身的中山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口露出一点白衬衣的袖子,美中不足的是左边袖口沾了一滴红色墨水。
大概是停留的时间太长,已经洗不干净,离得远了看着像是一滴凝固了的血。
她指尖转着一只黑色的细长钢笔,那支笔在她指尖旋转跳跃,快被转出残影来。
她看着墙上的油画出了会神,小乐上前两步,“筝姐,这油画有什么疑点吗?”
谭筝指尖的笔终于停了下来。
她用笔尖挑起画的一角,凑近看了看,接着又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最后伸手在油画的边缘伸手一推。
原本只是一面墙壁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道门。
小乐在一旁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门瞪圆了眼睛。
她还在愣神,谭筝已经抬脚走了进去。
小乐听着耳边那极具节奏感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后脚忙跟了上去。
墙壁背后是一间密室,外面的灯光透进来,能看到里头只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谭筝正在检查她的生命体征。
她看得很仔细,但全程都没有碰过那个中年男人。
在小乐进来接手之后,她伸手掏出来一个手机,按了个号码,在等着对面接通的时候还举起手机给死者拍了张照,等人接起来后,开口道:“七哥,人找到了,已经死了。”
“卡,过了!”
曲渺直起腰,长舒一口气,看了眼隐在房间暗处的摄像头,才勉强从刚才的气氛中抽离出来。
杜桥已经伸手把躺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给扶了起来,椅子其实只有三条腿,能在上面躺着实属不易。
三个人先后出了阴暗的房间,出来就见一堆人走在电脑显示屏前面。
李照抬头看见杜桥和曲渺,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演的很好,咱们的进度现在是越来越快了。”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他们进度能越来越快,纯粹就是被压榨出来的。
杜桥接过林念递过来的羽绒服披上,活动了下快被冻僵的手指。
刚感觉暖和点,就又被催着卸妆化妆换衣服改拍女二于锦的戏份。
在她化妆换衣服的时候,方才的小屋被工作人员一番火速改造,没一会就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曲渺和林念裹着羽绒服坐在小马扎上人手捧着一个保温杯喝红枣枸杞泡的水,看着镜头里杜桥和纪溪对戏。
林念看了一会评价道:“看来导演让纪溪杀鸡杀鱼还是有效果的,纪溪眼神有内味了。”
曲渺点点头,“桥桥也有带他入戏。”
“桥桥这丫头,”林念轻啧一声,“我每次看她演谭筝和于锦,总感觉她能在两种人格之间切换自如。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在一块住了一个多月,众人之间也混得熟了,曲渺闻言瞥了林念一眼,“还能是怎么做到的,磨练出来的呗。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我蹉跎了好几年还是群众演员了。”
“为什么?”
“唉,”曲渺叹口气,“我原本以为自己就够能吃苦的了,跟桥桥一比,才发现是小巫见大巫。”
林念听得也是一阵沉默。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