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急道:“是大小姐回来了!墨砚哥你和侯爷说是大小姐回来了吗?”
侯爷不是说大小姐回来是头等大事,让一到家就马上来禀告他的吗?把侯爷经常去的妓馆、茶楼、诗社、画廊寻了个遍,好容易寻到侯爷,这怎么侯爷还不赶紧回去呢?
墨砚道:“你个小东西,侯爷自然知晓是大小姐回来了,明日回府侯爷自会去见大小姐,你快回去,莫要操这许多心。”
侯爷捋着美髯,眼睛都不转的盯着舞台上表演的美人们,原话是:“回来就回来,反正人住在府里又跑不了,明日也可以见,美人儿今日若错过了,侯爷我可得遗憾一辈子。”
明路闻言放了心,和墨砚告别,一溜烟儿的跑着回府去了。
反正他就是个传话的,话传到就好,至于侯爷回不回来,那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缥缃楼内张灯结彩,丝竹管乐悠扬动听,舞台上的美人们赤着脚各显神通,露着臂膀、大腿、肚脐翩翩起舞。
此次缥缃楼寻觅到的美人,可以说比大家闺秀都不差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且还比大家闺秀妩媚撩人,撩的在场的男人们不停歇的喝彩叫好,一个个眼珠子黏在美人们身上拔不下来。
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丰腴美人,有人喜欢清粥小菜,经过一系列的表演比拼后,容貌身段最好的清芷还是得到了在场大多数男宾的投票,当选了本年度的花魁。
墨砚站在宣平侯身边,看着楼下舞台上做清冷状,其实身段眼神无一不在勾搭人的花魁,暗想:清芷清芷,一个妓子起名清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脸......
显然宣平侯可不这样想,宣平侯摸着自己的胡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人如其名,妙哉!”
墨砚:“......”
涂脂抹粉鬓边簪花的老鸨子冲上台,发表了一番场面话后,开始了今日最受期待最激动人心的环节,竞拍清芷的初夜。
清芷羞答答的低下头。
狎妓在昌兴国是雅事,所以大家并不忌讳,如若遇上同僚,甚至还可以约着一起玩,只要不是失心疯邀请御史大夫二男驾一女,就连皇上碰上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因此老鸨子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开始热闹的竞价。
“一百两。”
“二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两千两!”
“五千两!”
“六千两!”
京城里有钱人多,竞价声此起彼伏,很快冲上了六千两的大关,喜的老鸨子左蹿右跳,要知道,缥缃楼的花魁历史最高价,是五千两,六千两简直远远超出了老鸨子的想象。
老鸨子挥着手帕兴奋大喊:“六千两,六千两,六千两还有吗?没有了,好,我们的清芷姑娘,今晚就是属于三楼包厢......”
“七千两!”
本来已经停止叫价了,二楼包厢里有人又喊,那叫八千两的三楼包厢和二楼的叫上了劲儿,两人一点点加,直到加到一万两后,二楼包厢的消停了。
宣平侯美滋滋的摸着下巴,已经在想象着即将到来的火辣夜晚。
墨砚苦不堪言,但又不敢说。
自从老太爷去了后,侯爷没人压制,花银子那是流水一样,宣平侯府的下人们,上个月的月钱还没有发,侯爷却在这里花一万两,买一个妓女的初夜,不知道回去后,夫人又要气成什么样。
侯爷不关心府内事务,怕是以为银子都是天上掉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都花在这些“雅事”上,夫人因此和侯爷叨叨了几次,反引得侯爷呵斥:“妒妇,操持府内才是你的正事,本侯做事也是你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