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死狼样伸展四周漂浮在潭水中央,而是躺在硬邦邦的岸边,还是以人形。
而且,全身赤裸。
他特意穿的喜服,早已在数次的人狼转变间,被扯的稀烂。
受潭水影响,寒潭边的温度也比别的地方低上许多,而且寸草不生,石子碎屑倒是有,此刻光裸的身子被硌的厉害,不过身子里面太疼了,疼到麻木,就会忽略掉一些外部不值一提的小痛。
不过自己是怎么跑岸上来的?
既白慢慢转动脑袋,看到了靠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女子。
虽然从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一头乌发,但只这一个轮廓,既白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所以他微微笑了,吃力的伸着手臂,想要去摸摸女人的头。
原来这是梦啊?
怪不得自己还活着,还这样美好。
不过既然是梦,反正都是假的,那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既白慢慢摸到了白荼乱糟糟的头发,白皙的手接着往下摸索,想要摸摸她的脸,除了装成别人故意占便宜的时候,他这副身子,已经很久没有和白荼靠的这样近,更没有碰过白荼了。
白荼的脸和记忆中一样光滑。
只是她的脸,如夜半的水般凉。
既白不禁有些怨恨自己,衣服都脱了,怎么做梦都不做到床上去,为何要做梦到这禁地,大被同眠不好吗?偏偏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这般不舒服又冰凉,害的白荼再感染风寒可怎么办?
既白想爬起来抱她回屋,哪怕是给她披上一件衣衫也好,只可惜这些都只能想想,没有衣衫,而他除了简单的动作,完全动不了。
既白看不见白荼的脸,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向下,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他一点点仔细描绘,像是要在心中努力勾勒出她的全部模样。
来回流连几遍,既白的手又摸索着,回到白荼的唇上,并且在唇珠处加重力道揉捏了几下,末了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在梦里,多好的机会!
可惜自己却一点也动不了,否则他肯定会翻身压过去,再重重的亲上去,让它染上更艳丽的颜色,如果能顺带干点别的什么,那就更好了。
既白叹完气就在心里骂天,说不得就是忌惮他“狼子野心”,怕他对白荼乱来,所以才在梦里都不让他乱动!
做个美梦都不让人随心所欲!
这老天也是个贼老天!
既白恋恋不舍的将手从白荼唇瓣上拿下来,自己在自己的食指上吻了一下,然后又慢慢腾腾摸索着将食指贴到白荼唇上,自己给自己配音“啵”,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改去搂白荼的肩膀。
因为剧痛,他的动作很慢很慢。
等终于搂住白荼,既白闭上了眼睛。
这个梦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好了,她在身边,死了也可以闭眼。
白荼睁着眼睛,睫毛微微发颤,随着既白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既白在揉捏自己的唇时,白荼就醒了,第一反应是喜悦。
既白活了!
这帝王果真是个好东西!
但她紧跟着就注意到了既白对自己饱含情绪的揉捏,还有她视线所及的尴尬。
既白浑身不着一物,赤条条的躺在那里,浑身破破烂烂,白紫红伤痕斑驳交错,好在伤痕倒是都结了痂,可白荼所在的位置靠着既白的胳膊,她的视线正好向下,
白荼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
她甚至连下意识的躲避都没有,任由既白对自己捏捏揉揉,似乎两人这样的亲密,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然后两人竟然真的靠在一起又睡过去了,甚至白荼因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