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有两人在暗处远远观察着染坊。
正是莫忘以及楚胤止。
宋锦瑟与楚鸿煊的对话,自然而然传入莫忘耳中。
闻言,莫忘忿忿道:;主子,宋锦瑟要将楚家家产变卖,其心可诛!这女人真的不能留,定会乱主子大计。
话落,莫忘抽出腰间的剑,眼中杀意顿现。
单膝跪地:;主子,请准许属下除去宋锦瑟。
楚胤止一言不发。
莫忘刚欲复述一遍:;主子,请准
话没说完,便被楚胤止打断。
;不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莫忘:;??
不等莫忘回神,楚胤止已经行远。
莫忘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要留着宋锦瑟这个女人。
明明,宋锦瑟以一己之力,扰乱主子大计。
这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到主子底线。
可主子仍然无动于衷,甚至于将底线一再放宽。
难道是如莫离所说,主子真的对宋锦瑟上了心?
*
接下来的几天,宋锦瑟就真的张罗着将楚家现有的空闲房契,田地让王川去变卖。
虽然楚鸿煊不愿意,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去补救,所以,没有再干涉了。
可为此,楚三少爷还生起了闷气,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曾出门。
对此,宋锦瑟也没有多在意,更没有时间去在意。
她一门心思地将那些房契地契给变卖掉。
至于房契,田地的变卖价格,则由王川估价,宋锦瑟亲自定价。
在宋锦瑟将一块本该价值一百两白银的地抬成两百两白银高价,将价格整整翻了一倍时,王川终于疑惑出声。
道:;大少奶奶,这地契的价值生生抬高了不少,会有人购买?
宋锦瑟眼角的余光似是不留心地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外厅。
不动神色地道:;我们楚家在狮城也算是大户人家,这价格就是最适合的价格,少了不卖,还不如烧了。
王川不明所以。
但还是按照宋锦瑟所言将价格抬高。
最终,所有空闲的房契,地契都以比实际价格抬高了整整一倍出售。
而让王川更加觉得诧异的是,这些房契,地契虽然价格虚高,但还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些房契,地契买去。
这是后话。
这天晌午。
宋锦瑟刚用完午膳,便听得王川来报:;大少奶奶,那位客商找上门来了,现在就在正厅候着。
等了那么些天,终于上门了。
宋锦瑟二话不说,便往正厅走了去。
才踏入前厅,便听见茶盏碎裂的声音,以及大声呵斥的声音。
;狗奴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宋锦瑟目光凉凉地瞥过去,便瞧见一个小厮瑟缩着立在茶盏的碎片之中。
一个身穿土褐色衣袍,腆着大肚子的客商正背着手,盛气凌人地立着,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如同斗胜的公鸡。
;给本大爷跪下,磕三个响头,再去禀报你的主子,拿出三百两白银来作为赔
话还没说完,宋锦瑟便一脚踏入正厅。
顺便是淡淡开口:;不用禀报了,我都听见了。
宋锦瑟的眼神凉薄,往那小厮面上瞥了瞥,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少奶奶,奴才不知,奴才只给这位客人沏茶,这位客人不知为何将茶盏摔碎
小厮还未曾说完,便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落在脸上。
;简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