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骆永捷在散朝之后提醒的话,骆永胜可能真就把骆成武这个混账给忘掉了。
“还跪着呢?”
“从昨天下午跪到现在了。”骆永捷忍着笑说道:“没有大哥您的圣旨,臣弟说什么老二他都不敢。”
说完偷偷瞄了骆永胜两眼,等着后者回应,却发现后者只是哦了一声就径直往宫中走,丝毫没有高抬贵手的打算,不由有些急。
“大哥......”
“你不用替他求情。”
骆永胜扬了一下手止住骆永捷求情的话头,说道:“永捷啊,你想过没有,他这次犯错朕放了他,将来他再犯错的时候,谁能放过他?”
后者心头猛然一震。
这是话里有话啊。
整个大楚,除了骆永胜谁还敢说对骆成武这位重将有审判的权力?
既无此权力,这放与不放无从谈起啊。
“成武还年轻,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起的太快,人便飘了。”
骆永胜一边走一边感慨着:“朕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管着他,甚至说现在,朕一年都未必能够见到他几面,有关他的奏本却如雪花般铺天盖地的卷向朕的案首。
但这一次,朕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了,他是边疆领军的主帅,回京竟然连一道本都不送,说回来就回来,他若不是朕的义子,仅凭这一点,大元帅府放不过他,严真也不会放过他。
如果朕一味的袒护,这个国家,朕就领导不好了。”
骆永捷听的汗流满背。
在这段话里,骆永胜透露了几点不好的消息。
这第一点,便是骆永胜的情报无孔不入,即使每年见不到骆成武几面,关于后者的情况却是了如指掌。
第二点,则是人在朝中的严真,已经对他们这些宗勋很不满!
事虽然说的骆成武,但这话里的敲打,却是对着他骆永捷。
“那就让老二这么一直跪着?”
骆永捷虽然心惊,但还是继续开口为骆成武求情,最后不忘添上一句。
“老二毕竟是咱大楚重将,就这么一直跪着传出去,名声有辱将来也不好带兵啊。”
一直行走着的骆永胜这才算停下脚步。
他不说话,一
旁的骆永捷也不敢再开口,生怕催的紧反而不好。
足足几分钟过去,骆永胜才叹了口气,挥手。
“罢了,跪就别跪了,让他滚回家待着,入学前不允许出府一步。”
“谢谢大哥!”
骆永捷大喜抱拳,又见离开的骆永胜停下,复又下令道。
“还有,告诉他在京的这三年,一滴酒都不允许喝!”
一脸笑意的骆永捷僵住了神情。
就骆成武那小子,指望他三年不喝酒?
不过此刻的骆永胜已经走远,就算没走远,骆永捷也不敢再凑上去穷追不舍了。
戒酒就戒酒吧,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骆成武会不会接受?
谁会嫌自己命大和皇帝讨价还价啊。
想通了这点骆永捷也就不再纠结,跑回府就把骆永胜的意思传达给了骆成武,末了还揶揄了后者一句。
“怎么着老二,咱是把酒戒了,还是真打算搁我这跪到死?”
早都跪到困倦不已的骆成武连打几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眼骆永捷,闷不吭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可把后者给弄楞住了。
他还以为骆成武会犹豫一会呢。
这可是三年不喝酒啊。
“老二,你小子转性了?”
骆永捷有些不可思议的跟在后面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