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见这副情形,心里还有什不明白的呢?
其实想想也是常理,对于关少裕在关家的处境,珍娘知道的也不为详细,但是也曾经从他跟夏霆毅聊天的只言片语里猜到了一些。
仿佛听说过,他是关家的庶子,上头还有个嫡兄,从小就常受嫡母长兄的欺辱,好像他跟夏霆毅能够结缘,也是因为幼时夏霆毅曾经仗义相救过他,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兄弟情谊。
就他这样的身份,给旁人瞧着好像光鲜十分的那种,但是实际上的苦楚也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悦来酒楼只是关家的酒楼,也不是关少裕的酒楼,所以,真正摊上事的时候,这些掌柜的哪敢独听于令呢。
何况对面那林小姐来头又那么大,跟关家还有那一层关系所在,掌柜这样履行规劝的行为,也有几分为关少裕考虑的意思。
“秦大哥,看来咱们得到外援的几率基本是没希望了。”珍娘远远的看着关少裕那副作难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为难他了,便凑到了秦宜的身边说道。
“你给我个底吧,能不能打的赢啊?要是没什么把握的话,咱还是赶紧溜吧。”
话落,秦宜忍不住眉头跳动了一下,开溜?
别说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压根就没这个词,何况以他的本事,就这些菜鸟货色,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劲,便能放倒下去。
只是,他这会子却是很想开口问问,姑娘你的骨气呢?不是刚刚那会还在跟那林小姐,眉来眼去的杀个不停的吗?
“秦大哥,你倒是说话啊?有没有把握?”珍娘见他这会子还在装深沉的样子,倒是有些急了。
虽然,她内心深处也知道,夏霆毅绝对不会派个水货过来,但是,这对面一大帮子的人,少说也有小二十个啊,珍娘确实是不敢确定,她身边这高手能够以一挡二十的那种。
要是真不行的话,只能趁着这会子关少裕还在跟那姓林的交涉之中,她还能找个机会开溜。
珍娘觉着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瞎逞能的主,就眼下这形势,要是秦宜没有多大的把握的话,最好的法子就是跑路。
虽然,她瞅着那什么狗屁的林小姐那副嚣张的样子,尤其是这会子估计也是知道,两边强弱悬殊的差别了,那货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满是挑衅不屑的意思。
珍娘心里也很是蹿火的,只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她决定这会子脚底开溜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的。
关键是,这夜色下,珍娘看着那透着寒光的大菜刀,心里还是挺渗人的,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哪一块地方也禁不起那一下砍啊。
当然,还有句接着的,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那姓林的这副欠揍的样,等到后面她势必要找个机会讨回来的。
哪怕是不能明着打,但是暗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秦宜眼角的余光向自己的身后瞥着,当他看到珍娘已经完全摆出了一副,随时跑路的姿势的样子,他也是嘴角忍不住抽抽着。
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那英明奋勇的主子,怎么会瞧上这么个姑娘呢?临阵脱逃?当缩头乌龟?
就这些,可都是将军平日里最忌讳的了,或许是因为太想不通了,所以,后来他且将此情此景的一幕,通通还原以书信的方式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其实,他的本意不过是担心将军,先前是不是有被蒙骗了双眼的可能,因而,想告知实情一番,以便将军能够重新作出正确的决断来。
不过,当他收到将军的回信的时候,秦宜亲眼看着那信上所写之言,‘兹以为此举甚妙,且吾赞之’,读完这句话之后,他是真的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了。
但是,他也因此领会了一句话,啥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