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的泛起一丝冷笑,呵呵,那老些的主意都不够他打的,竟然还想把手伸到香油作坊里面去。
那作坊虽然有他们家的股份在里面,只不过,从里到外都是关家的人在打理,珍娘他们从当初建立到如今,也没插过一点手。
而且据她所知,因着这香油一物,算是在全国上下独一无二的,所以,关家是打算靠着这个东西,让他们的生意更上几个阶梯的。
这个小地方的小小作坊,只不过是他们运营的初步阶段而已,换句话说,也就是试试水罢了。
所以,那作坊里外管理的都特别的严格,在里面做工的,从管事的,到干苦力的,一概都是签过卖身契的,为的就是个保密二字,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个外人进入呢。
就连蒋老二过去的话,都不一定能够进得去,他们一家子人里面,只有珍娘,在作坊建成之后,关少裕给过她一个玉牌,说是可以凭着那玩意进出里面,不过,珍娘也没有去过。
那周大成想要进去,可不是找打吗?
珍娘对他,反正是半点同情心都提不起来,只是问了一句,“人打成啥样了?有没有瘸了或是残废了啥的?”
话落,就听她二哥有些遗憾的神情,说道,“没残也没瘸,就是点皮肉伤罢了。
他找到门上去,打的就是咱家的旗号,那作坊的管事认识咱爹。说是一开始看在咱们家的面子上,也没打算对他动手怎的。
就是后来,他总是不听,硬是要闯进去,还骂了人家管事的,甚至背着人偷偷的要翻墙进去了,被那里面做工的人发现了,打了一顿。为了这个,作坊的管事还特意将人送了回来,还跟咱们解释了一番。”
珍娘听了这番话,更是对那人心生了满满的厌恶了,这都是些啥人啊,尽给他们丢人。
突然发现,好像她爹这边的亲戚,就没一个消停的主儿,从老院子那边算起,两个老的就不说了,自私的都要成精了,还有那两个姑姑家里,都是一个赛一个的能算计,还有一个大房,也是麻烦事不断的。
想到这个,珍娘也不由得看了她爹一眼,其实蒋老二也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些极品亲人。
她跟蒲氏他们起码还跟那些个奇葩,隔了几层的关系,所以,除了有些气愤之外,真摊上啥事的时候,倒说不上什么心塞啊来着。
只有她爹,跟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实打实的血脉至亲,却不得不面对这些,也真是难为他了......
蒲氏应该也是这么觉着的,所以,那眉毛都拧成堆了。
“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的,还是那爷俩一块去的啊?”珍娘又张口问了一句。
话落,就看蒋二壮有些嘴角笑意不明的样子,回道,“爷俩一块去的,不过,挨打的只有咱们那个大姑父。听说,也是爷俩一块翻的墙,只不过,周大成年岁上毕竟大了些,那腿脚自是没有年轻的利索,因而被发现的时候,他那个儿子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一直等到他爹被人打完了,才敢伸出头来。”
如此可见,他那个儿子又是个怎样的货色,蒋老二答应让这样一个人进庄子上干活,也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了。
珍娘觉着,为了往后他们一家子的和谐与消停考虑,她还是很有必要重新考虑这事的。
“那爷俩呢?现在还在咱家咋的?”珍娘问了一声,“不会被打完了,又找借口赖上咱们了吧?”
她觉着这个可能性还是十分有可能的。
“他们是想赖上咱们的,那天晚上还找我爹要啥医药费来着。不过,被小壮知道了,直接将人拎出去了。”蒋二壮说道。
这结果,倒是挺不错的,至少赶走了一对瘟神,她们回去面对的找事儿的,能少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