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年关真的已近......
珍娘站在帐门口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花飘着,只停了两天的雪又开始接着下起来了。
“小妹,你怎么又站这门口了。”蒋大壮端着一个托盘,迎面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见这情形,就忍不住说了两句。
“大哥,你看这雪下的,是不是跟咱们村那边一样的,越是靠近年底的时候,越是下的大。”珍娘伸出一双小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里,说道。
她记着每每到了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的时候,二沟村都是被大雪覆盖着的白茫茫的一片,扫雪几乎成了村里面,每家每户早晨起来之后,能做的第一件事。
往年这个时候,她都跟蒋小壮在他们家的大院子里面,打过好几回雪仗,滚过无数个大雪球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也不知道爹跟二哥三哥他们,在家里怎么样了?”珍娘想到那些,就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说道。
跟这边的年关冷冷清清的景象不同,二沟村的年尾,即便是大雪纷飞的天气下,家家户户还是过得极其热闹的。
还不到腊月中旬的时候,村口的小路上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只会越来越频繁的景象,大家伙就开始忙着进城采购了。
尤其是小年一过,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到处都是可以见到屋顶上烟囱里袅袅冒烟的情景......
炸丸子,烀大肉,蒸年糕,包包子,卤爪子,做豆腐......
往年这个时候,家里过年的一应事项,都是珍娘跟蒲氏娘俩在操办的,今年,他们都不在家里,也不知道蒋老二那爷三个,能不能自己将这份年味儿张罗起来。
今年这个年关,他们一家人注定是不可能团聚在一起过了。
“前两天不是才写了信寄回去的吗?等他们接到信了,肯定会给咱们回信的。”
这样的话题,使得蒋大壮的面上,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惆怅的表情。
“嗯,至少他们接到信,就能知道咱们这头的情况,好歹能减了那份挂心和担忧。”珍娘接了话说道。
“好了,进去吧,你这身子才刚恢复一点,再在这风口上吹伤了。当心娘瞧见了,又叨叨你了!”
珍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冲他,眼里闪过几分无奈的表情,“大哥你就别啰嗦我了,有娘这一个,我就嫌够了!”
她这两日成天在床上躺着,都快要闷死了,偏偏蒲氏还守着她寸步不离的,看的紧紧的。
其实真说起来,她这伤势倒没有多严重的,脖子上的那两条伤口看着吓人,其实也就是皮肉伤罢了,也没伤到主要的经脉。至于别的,就是饿的顿数太多了,这两天好吃好喝的,也差不多都补回来了。
现在,珍娘自己下个床什么的,一点事也不费,跟个好人儿也差不离了,但是,她娘非要那么紧张,严令她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坚决不让下来活动。
也就这时候,蒲氏出去给她张罗吃食去了,她才算是逮着空的下来走动了走动。
不过,她娘前脚离开,这会子看着她大哥出现在面前的身影,珍娘知道,蒲氏一准是怕她不听话,换了人过来看管呢。
“大哥,是不是又是娘让你过来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就在这门口透口气,等会娘回来之前就进去。不让你挨骂啊。”珍娘随口问了句。
对于自己老娘这样的行为,珍娘也不知道她除了是紧张自己的身体之外,是不是还有份别的故意的心思在里面。
这两日,珍娘从蒲氏的语气和脸色里看出来了,好像一夕之间,她娘突然对她跟夏霆毅之间的这段感情,又有些别的看法了。
得亏她大哥还算是比较近人情的,所以,她还能擒到点空,偷偷的跑到隔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