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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绿棠自然轻而易举地看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但她没有拆穿向小楼,反倒是顺着向小楼的意愿冷哼一声,说:“看来何女士真的很闲,陈经理,你们部门的工作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陈章再也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连连点头:“是是是,阮总说得是,我回去就重新部署安排工作。”
他的保证一说出口,就相当于是下发了何丽丽的判决书——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何丽丽又恼又慌,还要再争辩几句,陈章急得就差直接上手捂嘴了,何丽丽依旧不管不顾地喊道:“阮总,我……”
她话刚出口,就看到阮绿棠抱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何丽丽的目光扫过阮绿棠微微翘起的唇角,倏地又紧盯在上面看了看。
阮绿棠唇上的伤口止了血,颜色较周围唇色稍深一点,看上去十分显眼。
何丽丽怔怔地看了看她,又移过视线去看向小楼,在向小楼唇上的伤口上停留片刻,福临心至,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突然滑过她的脑海。
她被这个惊世骇俗的念头震住,呆呆地定在原地不吭声了。
向小楼看她吃瘪的模样,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全身舒坦,连带着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
“你们工作,我就不打扰了。陈经理,丽丽,再见。”她把“丽丽”两个字叫的婉转动听,只是听在何丽丽耳中却像是鬼哭狼嚎。
说完,向小楼才看向阮绿棠,郑重其事地和她道别:“小棠……咳,我,我先走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向小楼却说得无比别扭。
阮绿棠倒是神态自若的,冲她抬了抬下巴:“走。”说完,无比自然地跟着向小楼一起走了出去。
“何丽丽,来我办公室一趟!”陈章立马拉下脸,吹胡子瞪眼地对何丽丽说。
何丽丽霎那间回了神似的,眼睛瞪得滚圆:“阮总她这是公报私仇,她和向小楼有一腿,所以才故意刁难我,陈经理,你不能听她的。”
陈章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似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经理你没看到向小楼嘴上有个印子吗,哪有这么巧的事阮总的嘴也破了,她们肯定有一腿,那两个口子说不定就是刚刚在办公室啃出来的。”何丽丽越说越来气,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骂道,“勾引完老子勾小子,爬完老爹的床又去爬女儿的床,真是太脏太恶心了。”
陈章刚才精神一直紧绷着,没精力也没心情去看阮绿棠的脸,更别提刚才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向小楼的脸了。
他仔细想了想,实在回想不起来阮绿棠嘴上到底有没有伤口,再说何丽丽的猜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陈章不敢相信,只当她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何丽丽害他被阮绿棠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一番,现在又在这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陈章本就不美妙的心情雪上加霜,一张脸拉得老长,狠狠剜了何丽丽两眼:“来办公室!”
当然,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阮绿棠和向小楼一无所知。
写字楼有两部电梯,一部供普通员工乘坐,一部仅限高层使用。
阮绿棠上前按下了仅限高层使用的那台电梯的下行键,没一会儿,电梯就在两人面前停下了。
阮绿棠把在门口,朝向小楼招了招手,示意她先进去。
向小楼看了看另一台挤得满满当当的电梯,又看了看这台空无一人的电梯,迟疑两秒,最后还是抬腿走进轿厢。
电梯里只有她和阮绿棠两个人,正是纠纠缠缠的好时机,向小楼却忽然生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懦弱,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阮绿棠,只知道偷偷摸摸地去看两个人投在锃亮轿厢内壁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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