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梨微没有回答,她才不想要那样的眼福!
眼神偷偷落到顾谨墨好看的侧脸上,聆听着墨七墨九他们带着人关门退下,处理屋外尸体的声音,她的心里一暖。
这个男人是因为在意自己,所以才让手下将刺客带离审讯的吗?
窗外的风带着寒凉的泥土味儿钻进屋子,替换了满室的血腥,终于让阚梨微迷蒙的思绪添了几分清明。
;那个,他们好像走了!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失态的盯着这个男人偷看,连忙就要去挣脱被他始终握住的手。
顾谨墨却只是点点头,手上的力道大得丝毫不愿女人小手的离去。
刚刚的抵御早就让屋中狼藉一片,那被原主宝贝看待的衣柜已经支离破碎,里面的衣裳也没有一件完整。
还好此前买的鹅黄色衣裙这会儿正穿在她的身上,不然她一定会十分伤心。
床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还保存完整的家具,可这床只有一张!
心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继续去挣脱被束缚的手,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先将我松开,我收拾一下屋子!
;啊?哦!顾谨墨顿时一脸红润,回神般终于舍得放开那温热的小手,羞涩掩饰不住。
阚梨微就开门拿了工具,很快清理了屋中的狼藉,又给床铺好好的理了理,便哄着顾谨墨让他睡下了。
心里想着去厨房将就一个晚上,明日再托人打一张床,便起身准备离开。
手却在瞬间再度被顾谨墨给牢牢的握住。
;衣柜坏了,今夜一起睡吧!他一本正经的平躺在阚梨微眼前,薄唇轻启,耳朵绯红,
阚梨微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说话都带着轻微的结巴:;这,这不好吧!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刚刚又因为抵御箭矢用力过度,如今浑身酸软,就算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他咽了咽口水,缓缓道。
阚梨微就急忙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怕你会对我怎么样,我只是,只是......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对你做点什么!
只是了半天没有等到后文,顾谨墨就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往前一带,阚梨微就险些直接跌到在她的身上。
好容易稳住身形,保持了居高临下俯瞰男人的姿势,却见瞎眼的顾谨墨好似突然看得见了一般,抬起另外一只手落到她的脑后,往他的脸上一带。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二人的鼻尖刚刚有所触碰,男人的力道就停了下来。
他轻笑着开口,阚梨微对上的是她亲手为其覆上的布帛,只需稍稍往下,她就可以吻上男人好看的薄唇。
心跳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连同着男人的气息一起涌入,侵占、渗透进她的体内,烛光摇曳中,屋内的一切都变得旖旎起来。
阚梨微躺在床的里侧,身上盖着刚刚清洗过的锦被,看着月光从头顶的瓦砾缝隙里渗透下来,依旧觉得这一切宛若梦境一般虚妄得可怕。
手被男人不知何时钻进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想要挣扎,可是只颤动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晚安!他听见顾谨墨好听的声音学着她往日每一个钻进衣柜前的招呼,嘴角就抑制不住的轻轻上扬。
破院的夜冷得可怕,一床被子根本就盖不暖和,睡着的迷迷糊糊间,阚梨微不断的往更加暖和的男人靠拢,最后两床被子重叠,男人满意的将女人蜷进了他的臂弯。
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男人就悄无声息的起床了,摸索着替女人掖好被子,便像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一样,乖巧的坐在床边等候着女人的醒来。
阚梨微一睁眼就望见了男人笔挺的脊背,看着身上还搭着男人的被子,斯以为这是那人起来以后的贴心,唇就再一次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