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李尔有些呆滞。
“这上吊绳是假的,有人提前把上吊绳拿走了。”我冷眼道。
“这不可能,谁会来挖坟,就为了拿这个绳子啊?”李尔不解的问道。
我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六叔的样貌。
“会不会是六叔?”我皱眉问道。
当初我们在车上坐在后排,除了两位不是在忠县下车的人,就只有一言不发看向窗外的六叔将这个话给听见了。
他如果拿了上吊绳,恐怕这六叔有点不简单啊。
难道小六子落水,是跟这六叔有关?
我皱着眉。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那我们去看看六叔?”李尔带着疑惑的提议道。
“去。”我点点头,将手中的旧绳子随意一扔,随后便由李尔带路。
我们前往了六叔的住所。
六叔的房子是由红砖造起来的一栋平房。看起来多少有些寒暄,甚至其中一个窗户都是坏了的。
我皱着眉头,等待着李尔敲响六叔的门。
过了一会,满脸愁容的六叔开门了。
他的脸上起来比昨天要消瘦很多,或许是因为丧子之痛,而食不下咽。
“你们…怎么来了。”六叔终于是开口了。只不过一开口便是带着几分哭腔。
李尔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他道:“六叔,我们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昨天去…”
“唔?”
我趁机将口无遮拦的李尔的嘴给捂住。
呵呵笑道:“六叔,我们知道你失去了小六子心里不舒服,我们这不是怕你做傻事吗?来看看你。”
“是吗?”六叔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苦笑,对着我们招了招手道:“进来,坐下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
等到六叔进去,李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别多言,别多问,多看,多听。”我淡淡道。
带着有点蒙蔽的李尔走了进去。
想来李尔这时肯定带着疑惑,我们这不是来问六叔有没有去拿上吊绳吗?
咋不让我问呢?
对此,我只能苦笑。
不过随即,我愣了一下,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怀旧的微笑。
我竟然…逐渐变得跟师父一样了。
或许真是没有走过师父的路,是体会不到他的感受的。
我在六叔的房间内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
这房间内的摆设极其老旧,什么木凳木桌。不知道都存在着多少年了。
甚至木桌都有些包浆。
“对了,你六叔老婆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李尔问道。
李尔思索一番,随即摇头道:“不知道啊,打我记事起,六叔从外省带着小六子回来,我就没有见过他老婆。”
“是吗?”我挑眉道。
六叔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他自己则是对着那瓶白酒对嘴吹。
我苦笑一番,开始闭眼感受周围有没有怨气。
很可惜…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带着怨念的东西。
“唉。李尔小子,你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有多命苦…年纪轻轻刚结了婚,老婆就死了,这好不容易回到忠县,孩子长大成人,我带他去电点鱼,那曾想他竟然…唉!”
六叔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可谓是伤心欲绝。
年轻死老婆,老了死儿子。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
但是让我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事情,那便是这六叔,也是从外省回来的。
李尔跟六叔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那是酩酊大醉,一人一斤白酒下肚。直接趴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