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早上,阳光都已经火辣辣的了,晒的庄稼都开始打蔫了。 山坡上,王喜一边挑大粪灌溉小苗苗们,一边思念谨王。 他对这种令人发指的待遇已经麻木了,他就是特别想念谨王殿下。 想他想他,还是想他,又是思念谨王的一天。 如今这世道,他堂堂一个手握刀剑的王府统领,天天被扔在这穷乡僻壤挑大粪,只有谨王殿下能救他了。 而主子打发他来挑大粪的理由很简单,说他昨晚骂李多多是王八。 这分明就是嫌他碍眼,嫌他影响他们你侬我侬。 也不想想谁给他们烤兔子吃,谁拉了小毛驴去把他们两个醉鬼给扛回来的! 老天保佑,赶紧让谨王殿下来,拆散这俩没良心的!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进了李家村。 王喜一转头,远远望见,顿时热泪盈眶,扔了粪桶就朝山下狂奔: “谨王殿下,您可来了!我想死您了!” 正在行进中的马车忽然被人拦住,赶车的车夫抬手一鞭就挥了过去: “有刺客!” 不过……为什么眼前这个黑不溜丢的刺客这么眼熟? 而且这刺客也太不专业了,臭成这样来行刺,生怕别人不能发现你还是咋地? 林二带着鄙夷,用鞭子将那刺客卷到了跟前。 车内的谨王皱了皱眉,掀开车帘: “出了什么事?” “谨王殿下,您可来了!” 一道十分让人不适的气味和王喜的哭喊声一起传了过来,谨王有点儿想吐。 “离远点儿,奇葩!” 谨王连忙放下车帘,捂着口鼻呵斥。 呵斥完了心里又是一阵发酸。 这王喜都被糟蹋成这样了,可怜他的七弟,还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鬼样子! 可恶的李家,这次他一定要救他七弟于水火之中! 谨王殿下对着赶车的林二下令: “快走!” 李家。 宿醉醒来的李多多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刻钟,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昨晚自己好像喝醉了。 然后呢?喝醉了以后她干了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一种腰都要断了的感觉? 她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和赵明怀一起在小溪边吃肉喝酒的,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弥漫在她的心头。 李多多挣扎着爬了起来,颇为绝望地看向了外间正在整理衣物的婆子,声音里带着颤抖: “胡婶儿,我,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穿,穿衣服了吗?” “是家里的小毛驴驮您回来的啊,您衣服也好好的……哎呀,大小姐你想什么呢!” 胡婶儿笑了,笑容颇为慈祥: “赵公子可是个端方的君子,断然不会做出越了规矩的事儿来,你只管放心,小姐你一点儿亏没吃!” “……胡婶儿,其实你跟我说话,不用说这么明白的……” 李多多拉着被子遮住了脸,羞愧万分。 不过这真不能怪她,这都怪她上辈子看多了。 那不是开头只要男女在一起喝多了,必定是会发生点儿什么的么? 这也怪不得她胡思乱想对吧?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丢人而已。 结果李多多这口气儿还没喘上来,胡婶儿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不过大小姐您也该起来了,赵公子在院子里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呢!” “……您怎么不早说啊!” 李多多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慌里慌张地奔出门去: “赵明怀!” 胡婶儿非常不忍心地提醒: “大小姐,您先洗个脸,梳个头……” 李多多压根儿没听见,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冲了出去。 院子里,一袭青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树下,闻声转过头来,紧张地看向她: “多多,你醒了?头疼不疼?口渴不口渴?” 李多多一言不发,跑下台阶,伸手在赵明怀的胳膊上捏了一把: “疼不疼?” “疼。”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