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李多多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她转身进了院子,摔上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人总算是回来了,再也不用和他啰嗦了。 赵明怀却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手里皮制的水壶,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个水壶他在李家堂屋里见过,属于李家的贵重之物,等闲不得动用。 但此刻,这水壶在他手里。 哈哈。 李福禄正坐在堂屋高高的台阶上摇蒲扇,见小女儿气冲冲地走进来摔了门,还暗暗嘀咕是为啥,待到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赵明怀,他气得扇子一扔就冲了过去,一把夺过赵明怀手里的水壶: “这水壶怎么到了你手里?小赵啊,你,你……谁给你的?这皮子不禁用的,很容易坏的你知道吗?” 李福禄心疼得差点儿跳脚,要不是碍于眼前这人是自己很中意的女婿,他早就开始骂人了! 赵明怀也不说话,只是笑。 有些时候,有个抠搜的老丈人,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多多对他到底好不好。 这一看出来,他就更不想离开李家了,新买的那三间茅草屋继续在村西头摇摇欲坠,赵明怀又死皮赖脸地赖在了李家。 没过两天,李福禄就接到了县衙正式的文书,认命他为李家村的村长,正式接管十里八乡的大小事务。 反应过来李福禄后知后觉地问赵明怀: “那天的官兵,是你叫来的?” “算是吧……我曾经跟着我父亲行走四方,也有几个朋友,我就试着把这件事情说了,他们就顺手帮了个小忙。” 赵明怀觉得,在老丈人面前,万万不可迂腐,做了好事儿一定得留名才是。 李福禄默默地品了一下这句话……顺手帮了个小忙。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赵明怀,脸上也不自觉地堆起了笑容: “贤侄,这些日子,世伯对你,还好吧?那天水壶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一时情急……没伤着你吧?” “没有,李世伯对小侄恩重如山,小侄感激不尽。”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说来也是多多不懂事,这几日你可要好好地看着她,多陪她说说话。” 李福禄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但愿自己傻闺女有点儿美人计的天分,可千万别错失了这尊大佛。 可惜李多多不但未能领会老爹的深意,还反其道而行,日日都想着要怎么把这尊大佛赶走。 这些几个月她对赵明怀是千般观察,万般试探。 早上狗的猫宁,晚上狗的耐得,吃饭就喊咪西,出门的时候喊句白白。 闲来无事还冷不丁来几句“天王盖地虎”,看看赵明怀会不会给她对上一句“宝塔镇河妖”。 但是赵明怀一点儿马脚都没露出来,每次都一脸懵地跟她请教此类用语的含义。 李多多硬是自娱自乐了好几天,一度被菜瓜娘怀疑是不是脑子又不对劲了。 由此李多多得出结论,除非赵明怀这家伙上辈子是个纯学渣,不然他还真是个古代土著。 但是李多多没想到,她的危机感刚刚下降那么一点点,赵明怀就来了这么一个大招。 没错,赵明怀是找了人,调了兵,解了她家的危难。 可这也进一步说明,此人不简单。 而她李多多这辈子只打算平平静静地过一过田园生活,没打算宅斗宫斗升级打怪,所以,她越想越怕。 于是李多多跟抠搜爹合计: “他这么不简单的一个人,非要赖在咱家不走,说好听了是信守承诺,坚守婚约,说难听了就是居心叵测!他背地里到底想做什么勾当,爹你知道吗?” “闺女,爹记得没给你请过夫子啊,你从哪里来的这一套一套的说词?”李福禄很快抓住了重点。 李多多心虚不已:“这,这不是赵明怀教我的吗……” “那不就对了吗?他对你这么好,对咱家这么好,你能变伶俐也是托了他的福,我能当村长也是托了他的福,他就是咱家的大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