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宝儿在这里暂住几天,也许他气消了,我就找个借口说想我母亲了,然后再带宝儿回去。”
赵品凡一愣,觉得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妥,但是又无法反驳她。他心中憋闷,又觉得*如果同处一室,自己今后更是百口莫辩了。
于是走出医庐,在街上闲逛。
北宋的夜市已经非常繁华了,赵品凡来此之后,总觉得人生地不熟。每个晚上,给病人看完诊后,就一个人独闭医庐,或自饮自酌,或研读医书,或静想心事,从未到宋朝的夜市中去流连。今日是不得以为之,天气虽凉,但夜市依旧璀璨。灯火通明、音乐袅绕、香气逼人。
赵品凡在医庐中时完全没有胃口,檀小姐的瓜州菜一筷子没动,现在觉得饿了,要了些jiu菜面条,在jiu馆里独饮了一番。
jiu馆里也有新出的《小报》,就挂在竹架子上任由人阅读。赵品凡一个人无聊,又好奇王安石和自己聊完后,将《小报》改为了什么风格,于是便抽取了一份翻阅。
只见《小报》上最多的是介绍新法的文章,有一篇署名“野狐老人”的《读孟尝君传》。赵品凡知道这篇短文是王安石写的,读起来还是那么铿锵有力、有见解,有逻辑。心想王安石为了推广新法,可以亲自撰写文章刊登在《小报》上,着实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确凿的事实证明,王安石确是听进去了他的意见。另外还有一篇长文题目为《俊朗郎中,娇妻报到》的香艳话本小说,写的就是自己和檀小姐的事,署名“愁多了不痒公子”,也不知是何方人士?
赵品凡读了两句,越读越气。文章虽然没用真名,但显然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显然是在影射自己,把自己写成一个风流无赖,在瓜州时借着行医之名,把檀小姐骗到了手,然后始乱终弃。珠胎暗结之后,独自一人跑到晶城来,故伎重施,再次借着给人治病之名,欺骗广大女患者。提醒广大女子,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再上当。
赵品凡越往下读,就越怒火中烧,自己洁身自好一人,硬生生被抹黑成这样,恨不得把手中的《小报》撕了。心中郁闷,心想:这个王安石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允许这种胡编乱造、捕风捉影的文章在《小报》上发表?而且还是诋毁自己的,自己和他谈得那么投机,他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呀?后来转念一想:王安石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确切身份,而且是自己鼓励他在《小报》上刊登八卦文章的,就算他拿自己先开刀,凭他的性格,也是完全能做得出来的。
他又独酌了几杯,冷静下来,暗想:这个写文章的人,也未必是在坑我。难怪这文章一出,再加上檀小姐抱着宝儿来外堂晃了几晃,女病患就锐减。这样一来,很快就没有女病患来缠着我了。可是没了女患者,我又靠什么吃饭和养活檀小姐,还有她的儿子宝儿呢?话又说回来了,她们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写这篇文章的人,又究竟是谁呢?不是小森,她这样坑我,可对她真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王安石雇人写的?更不像,他也没必要动这个心思。是不是檀侯爷雇人写的?就为了拴住我、绑定我?有点儿可能,但是檀侯爷粗人一个,怎么会用这样攻心的办法?檀小姐吗?有可能,我倒要回去问问她。
想到这里,赵品凡更加郁闷,jiu馆外月朗星稀、一路彩灯飘散在护城河中,美丽的皇城就荡漾在护城河中。
赵品凡从jiu馆出来,路过烟花之地、茶肆歌楼,有穿着妖艳的女子拦他,他摆手疾行离开,晕晕乎乎地回到医庐。
他眼中的门、灯、月亮、人都逐渐变为了双影。他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一个*的身体将他扶起,然后他闻到一股摄魂的香气。
他再也支撑不住,感觉两条胳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忽然明白是什么人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