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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点点头,看来是去询问上级了,只是她没能等到他回来。
;你找我徒儿作甚?
和光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长须飘飘,元济。她眨了眨眼,敛住自己的情绪,心里肺腑道,找了小的出来老的,真麻烦。
她顿了顿,接着展颜一笑,朝元济作揖道:;见过前辈,晚辈寻我派季禅子有些要事。她在;我派二字上着重了音。
毫无意外,元济的眉头皱了皱。
;晚辈身上没有季禅子的联络方式,得知季禅子与贵派修士一同出游,便想从贵派得知他的方位。
和光自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却不料元济不按常理出牌。
元济一甩袖,;你找到季禅子之后呢?
和光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心想我找到他后关你屁事。脸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复道:;自是要带他回万佛宗,张禅主有事向季禅子吩咐。
她真的没想到,搬出张禅主之后,元济这丫的还能这么横。
元济斜眼觑她,;听说忘情禅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要想得道,先要得情,再忘情,季禅子把我徒儿当成仙路上的垫脚石了吗?
和光神色僵了僵,有些尴尬,她又不是季禅子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按照忘情禅的套路来说,是这么回事儿。
但是季禅子挣扎着要脱离忘情禅,是不是真心爱上了,她也不知道。
和光措措辞,保守地回道:;季禅子与前辈徒儿之间的纠葛,晚辈并不清楚。
围观的大衍宗修士们瞬间眼神不对了,太假了吧,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说不知道。
和光一脸正色,不为他们的眼神动摇。玩政治的,首先要脸皮厚,豁得出去。关键时候,为了利益,连屁股也豁得出去。
元济的脸色缓和了些,;这么说,你不是来拆散他们二人的。
;晚辈只是来带回季禅子,其他一切并不关心。
和光:这坨子烂泥,谁想搅进去。
元济神色微霁,开口说道:;那么你也不必带回季禅子了,我便做个主,季禅子脱离忘情禅,入我门下,与我徒儿琴瑟调和,岂不美哉。
和光听完这话,脑子的弦崩了。
啥,你刚才说了个啥?
她没空装出一副尊老爱幼的姿态,摆摆手,;等会等会,我还在‘你做主’那里,思路没跟上,你再说一遍。
和光画风突变,元济心下不喜,说话重了些,;我说我做个主,季小友脱离忘情禅,入我门下,与我徒儿日夜相对,他日也好举办双修大典。
和光的表情像吃了一坨苍蝇屎一样,;你做主,你他妈做个什么主啊。
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从哪吐起。
被一个小辈开口侮辱,元济的脸色刷得就白了,他修到元婴期,还没有一个后辈敢出口骂他。
元济嘴角微沉,脸上是毫无掩饰地鄙薄,;季小友与我徒儿郎才女貌,阁下不成人之美就算了,何必在此指指点点?
和□□笑了,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她扯下手臂上的海蓝宝珠,一颗颗转了起来,嘴里噼里啪啦的,像个机关枪一样,朝元济扑面而去。
;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做季禅子的主?他好歹是万佛宗的人,要是被你做了主,万佛宗的面子往哪搁?季禅子的师父,张禅主是大乘期,你他妈才是个元婴,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还入你门下,不知道是季禅子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或者你们两个互相夹。
;呵,双修大典?元婴期修士办的才叫双修大典,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