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亮了起来。
一发动,瑾瑶就觉得不太妙。
虽然到了日子了,但孩子一直未入盆,前两天她就觉得胎位不对,一直在矫正胎位呢,也不知道眼下正了没有。
万一还没正过来,那她怕是要凉。
孙嬷嬷比她还怕,脸都是白的,但仍镇定地安慰她:
“姐儿别怕,有老奴在呢,姐儿只管安心听接生嬷嬷的话用力便好,其他的事有嬷嬷的!”
瑾瑶疼得头上全是汗,她觉得生前两个加在一起都没这个这么疼。
听到孙嬷嬷的话后强挤出笑意:
“好,都交给嬷嬷们!”
接生嬷嬷安慰她:
“福晋放心,咱们接生过这么多孩子,什么样的情况都见识过,有办法的!”
四爷急得不行,在外面走来走去,穿着大氅头上身上都是汗,不耐烦地脱掉,吓得苏培盛忙阻止,让小太监去找件薄些披风换上。
年府也得了消息,门房不敢耽搁,直接报进内院,贾夫人被守夜的丫头叫醒后,一刻不敢耽搁,匆匆穿了衣裳。
到了门口时,年二嫂和年三嫂也都出来了。
贾夫人对年二嫂点点头,对年三嫂道:
“你不要过去了,刚查出有身子受不得惊吓和劳累,在家里等是一样的!”
年三嫂最是听话,不叫去就不去了。
年三哥和年羹尧陪着他们,往四王府赶去。
路上遇到巡夜的,打发了不少银子请对方吃酒方才放行,到了王府直奔西院。
四爷接待年羹尧兄弟,几人此时也没话可说,沉默地坐在正堂等候。
贾夫人带着年二嫂套了产房专用的衣裳,进入产房。
“如何了?”看到瑾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贾夫人觉得心肝都在痛。
孙嬷嬷道:
“才开了三指!”
“……”才开三指就疼成这样?
“姐儿别担心,你这是第三胎了,开的会比旁人快的!”
“孙姐姐说的是,福晋只管保存体力就好,后面可能会很快就开的。”接生嬷嬷看在银子的份上自然殷勤。
不得不说,她们的话倒是让瑾瑶放松了不少,感觉阵痛都减轻些。
年二嫂亲自给她擦汗,仔细地连脖子都擦干净。
“咱们小阿哥也要疼一疼额娘,快些出来才好!”
瑾瑶笑了:
“他哪听得到!”
“会的,母子连心,他能感受到的。”
瑾瑶听话的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吃就吃,让喝就喝,体力倒是及时得到了补充。
只是大家以为的不是第一胎很快就能生下来却是没个踪影。
从半夜一点多,一直到早上八点多,才开到七指。
外面坐着的四爷都快成雕像了,坐在那动也不动一下,不吃也不喝,一直在诵读《金钢经》《心经》等经文,看得心焦的年家兄弟无语至极。
年羹尧早些年一直在战场上,所以不信佛的。
见四爷这样紧张瑾瑶及未出世的孩子,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闭目等候,心里盼着妹妹平安。
倒是一边守着的高无庸,见此干脆地跪在门口,面向西方,双手合什小声念起经来。
苏培盛瞪向他,他这样做显得对主子多忠心,对佛祖多虔诚,让他如何做?
想了想,轻声对四爷道:
“爷,要不奴才去请观音寺的僧人们过来念经给福晋和小阿哥祈福?”
四爷想了想摇头:
“怕是会吵到里面。”
可以离这个院子远一些诵经啊!
苏培盛没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