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钮钴禄氏和耿氏也都七个多月。
老话说“七活, 八不活”,正常来说孩子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很大的,尤其二人的身子骨还不错。
然而事实是二人生的并不比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瑾瑶轻松, 这二人也是有缘分,同时怀胎, 同时发动也同时生产, 挣扎了近两天二人先后生了两个小格格。
四爷听说是小格格时神色都没动一下,显然对这二人不能生儿子是没一点失望的。
到是听说孩子情况不好, 心里有些难受。
耿氏身子到底要好一些,小格格也先生下来, 秋太医检查了下就对四爷摇头, 这小格格怕是在娘胎里就受了污秽之物, 怕是很难养活。待看到钮钴禄氏所生的小格格后,秋太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小格格在她额娘肚子里憋得有些久了, 生出来满身青紫喘气都费力,同样也有受了污秽之物的影响, 果然没过一个小时就没保住。
钮钴禄氏的伤心欲绝没人敢学给瑾瑶听。
耿格格知道后是心惊胆颤地,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她生的小格格, 好在如今虽然不怎么健壮却也活了下来, 只是十多天了,吃奶都还是费力的。
四爷怕伤心, 只在生的时候看了一眼, 再没去瞧过。
当时二人一出意外便被报到孙嬷嬷面前, 孙嬷嬷担心月份大的瑾瑶听了害怕会提早生产, 根本就没告诉她,自己去处理的。
后赶回府的四爷也不许所有人在瑾瑶面前乱说,瑾瑶竟这样被当成聋子当了十多天。
其实瑾瑶怀胎这一年中也遇上过不少的麻烦都被给化解或者躲过, 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孙嬷嬷不止一次感叹她的运气,就这样生生坚持到了足月。
这次瑾瑶生产,四爷和她身边的人都有些紧张,倒只瑾瑶还不知情,没什么惧怕。
贾夫人看到四爷这么紧张瑾瑶和她的孩子,心里满意了不少。
她人虽然在苏州,京城里发生的她也没漏过,四王府这一年并不算太平,女儿也没受什么大委屈也是有他的功劳在的。
便是嫁在普通人家,后宅里小妾姨娘的各种手段也不一定都能挺得过去的,主母失了孩子的多了去了,女儿能过成这样,她心里的遗憾倒是小了许多。
对瑾瑶道:
“总算你运道不算太差!四爷对你还是可以的,可要懂得知足!人啊,这辈子最不能总想些不切实际的,脚踏实地才能活得更好。”
“知道了娘亲,你瞧我这正要生孩子呢,咱们聊点别的话题!”
“噗嗤!”
产房的人都笑了起来。
为了怕产房光线不够,四周都挂了许多灯笼,还是玻璃灯罩,将房间照得明亮。
光线强很多细微的便能看清楚,孙嬷嬷眼神好,不经意间她好像看到一抹亮光闪过,心下一寒,忙再去找寻,终于在一个接生嬷嬷的袖子上找到,上前一把将对方袖子抓到。
对方吓了一跳:
“嬷嬷这是怎么了?可是老奴的衣裳有污?不能够啊,进来前特意洗漱换过衣裳的!”
孙嬷嬷沉着脸在她脸上扫视一圈,在对方忐忑的目光下将她袖口上的一根仿若针灸用的银针取了下来。
对方的脸明显地白了起来:
“我、老奴、这不是老奴之物,老奴冤枉的!”
“王爷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押了出去!”门口伺候的珠铃进来一把将人拧了出去,交到四爷手中。
四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交由赵谦审问!”
赵谦,血滴子头领,由他审问不脱一层皮是不会停手的。
贾夫倒没太吃惊,却仍是吓了一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