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拿些青菜。
如若是平时也还罢了,如今这大冬天的,青菜得来不易,成本颇高,这次开了一个口子,那往后每天进城都要受他们一层刮,那得多少银子出去?
再者说了,天天进城还要交孝敬,他主子也丢不起那人,四王府更丢不起这人,自然如何都不能应下。
那人也不急,态度也不差,就是拖着要检查,不查就不让走。
只气得李延直跺脚,他得赶在早饭前将菜送进去,谁有空在这里和他歪缠?
恰好来接岗的丰收过来了,见此笑骂着将人拉走,摆手让李延进城,这里交给他来处置。
丰收原本是年羹尧的书童,也是打记事起就在他身边伺候的,前段时间跟着年羹尧上战场立了功,年羹尧给他活动一番如今成了官身,也做城门守。
即使消了奴籍有了官身,他也是年家的人,自然不能由着人折辱了年家。
李延见他接手松了口气,忙进城,先去王府送菜,然后还要去年府送。
瑾瑶庄上产的菜她不止自己吃用,每天还会叫人给年府送一些,她们家京城附近就这一座庄子给她陪嫁了,自家吃菜还得派管事去买,正好她那里的菜吃不完,给她送时就顺路给年府也送了。
自家人不用客套,她送了,她二嫂就叫人接了,倒显得亲近。
这天晚上四爷过来黑着一张脸,瑾瑶看向他,眼神不由闪了闪,隐藏住心虚:
“爷是怎么了?”
四爷黑着脸,无法回答。
瑾瑶看向跟在后面的苏培盛,苏培盛头低低的只当瞧不见,嘴跟个蚌壳似的。
四爷略坐了坐便离开了,也没怎么跟瑾瑶说话,也没和她说心情不好的原因,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如何能告诉瑾瑶,自己被那拉氏下药给“强”了?
这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了。
背后策划了这一切的瑾瑶如何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四爷的反应有些忍俊不禁,真是好笑!
不过那拉氏也果真有手段,这种情况下都让她得手了,果然是做了十几年嫡福晋的人!
第二天一早那拉氏就被四爷派人送去了保定的庄子,不也等原定时间了。
那拉氏倒也配合,走得还算从容,从她那自信的举止中不难看出她对将来回府的笃定。
接下来这个年过得很是平淡,因为年前太后病倒了,宫里便热闹不起来,连戏都只唱了一天就没再唱了,嫔位以上的需要去侍疾,瑾瑶月份大了自然是不需要去的,倒也省了折腾。
府里更不用说了,两个阿哥今年过世,哪里会热闹,连红灯笼都没挂,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瑾瑶却不受此影响,她很开心,今年过年她娘亲过来了,虽然三十和初一不能一起过,可初二回娘家,她便带着宁楚格在娘家住下了,可是享受了一番。
只可惜这嫁人了回娘家也不能住太久,再有府里没个主事的人,只享受了五天便回去了,过年挨家请宴,今年自家有白事不办,却也不好不去其他人那。
宁楚格却是和贾夫人相处出感情了,如何也不肯跟瑾瑶回来,瑾瑶便放心地将她放在贾夫人那。
对这个嫡亲的外孙女,贾夫人那是如何疼爱都不够,能留下自然欢喜。
每日的琐碎事,瑾瑶都不愿意提,一般小事都叫李嬷嬷和孙嬷嬷去处理了,麻烦的才出手,不过至今也没用她出过几次手。
刚过了年,瑾瑶就接到贾家送来的请帖,是贾宝玉要成亲了!
瑾瑶看了眼问送帖子的人:
“林姑娘如何了?”
“老太太身子一直不好,林姑娘自请去庵里替老太太祈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