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圄中的原来的线路和密道总该不会变?”漠沧无痕闷闷地丢了狼毫反问道。

    头下意识地垂了垂,石蹇愣了一下,才听懂太子的意思。迟疑之际,余光里,那只被丢下的狼毫顺着砚的边缘一直滚落到案上的一张宣纸上,宣纸登时染上了一些模糊的墨迹。

    与此同时,大脑飞速旋转,很快就有了答案,这才轻轻把头略微抬高了一点,斟酌地回道。

    “回回......殿下,囹圄历经百年,一些暗道遭到破坏在所难免,由于东西囹圄平时关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犯人,加之我皇自开朝以来便奉行节俭之德,朝廷并没有拨太多的钱去修缮,也正是因为这其中的原因,刑部的人每月的俸禄也极低,他们更不可能动用自己的钱去修缮,如此经年累月,囹圄便年久失修。而且.......”

    石蹇注意到整个屋子紧张的气氛似乎有所缓和,便大胆地再抬高了头,继续说下去。

    “而且由于囚奴的数量猛然增长,各个囹圄附近也在短时间内被大肆扩建,时间紧,刑部的人必然顾不上仔细勘察,只是仓促赶工,所以很多之前的通道一定被掩盖了。加之施工的原因,那些临时搭建的施工建筑早已改变了囚奴囹圄原有的面貌,整个囹圄的结构也因此变得错综复杂。”

    听石蹇这么一说,漠沧无痕心中的疑虑显然有所减轻,但从这一条条的解释中,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忽然问:“等等,你方才说,东西囹圄无足轻重?这又是何意?”

    “哎哎哎......其实自我朝开国以来,整个黎桑一片海晏河清,秦淮作为天子脚下的大都城自是空前的繁荣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城中发生犯罪之事几率甚小,这也得益于我朝严明的法律,那些被关进去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犯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这些被外邦人视为极其严酷极其重要的地方,在我朝看来,却是无足轻重。”

    石蹇说着说着,心里越来越坦然,不知不觉中,整个身子挺得也是直直的。

    “那整个秦淮哪里才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两个人的距离遽然被拉进,漠沧无痕急着问道,两个眼睛直视着身下的石蹇,正迫不及待地期待能从石蹇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显然,在石蹇刚才的回答的过程中,他已经慢慢相信了石蹇。

    石蹇受宠若惊般看着忽然凑近的太子,他发现,太子的心思已然偏离了正轨,明明是在质疑图的真伪,怎么突然间问出这样的问题?貌似这个问题才是他所有疑惑的源头。

    不知其意,只是一字一句解释道:“聚龙城中,亡奴囹圄。”

    见太子眼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便接着说下去:“那亡奴囹圄中关着的人,都是犯了一些十恶不赦的大罪,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孙贵胄、皇亲国戚,但凡关进了那里,那就是同一种身份,面临的也是同一种命运——死。如今新皇下了不杀令,但这个令在这些人身上是不受用的。”

    听罢,漠沧无痕沉吟了片刻,忽然走到案前视了眼地图,好像明白了什么,紧接着,重新提笔,开始在图上勾画。刚划掉了东西两个囹圄,他又抬眼问:“这图中的密道,你可知晓?”

    “在下虽跟在恩师身边服侍,但这些乃是朝中机密,在下从不敢窥探,又怎么会知晓呢,”看见太子面无表情,石蹇整个身子忽然绷了起来,在来东宫的路上他就想过此行凶多吉少,现在,那一路的担心瞬间涌上心头。

    寻思着太子这句话实在唐突至极,连忙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哎哎哎......殿下,贱奴自愿自废双眼,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这,这些话,贱奴也一定守口如瓶,只求殿下饶了贱奴一命!”

    被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石蹇一惊,漠沧无痕搁了笔,转身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有自戕双眼的道理。这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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