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送去,白饵这才如梦初醒,果断地起身转向身后。
只见王福刀一样的眼神向她飞来,在王福旁边的还有僵着脸的主管。看着这架势,白饵的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你这贱奴,有人告发你私自放走了一个囚奴,你可承认?”主管厉着眼,朝白饵质问。
闻言,白饵将冗长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到王福身上,淡淡回了一句:“回主管,此人心思歹毒,分明是故意冤枉小奴,众目睽睽之下,小奴怎敢私放囚奴。”
“白饵!你休要狡辩,今天下午我可是盯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你自己做了什么,最好从实招来!”王福硬着气冷声道,两个眼睛直直逼向白饵。
谁知道他是真看到,还是假看到,即便看到了他也不一定看准了。面对着王福的诱敌上钩,白饵并没有吓到,而是轻蔑地笑道:“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倒是说出个一二来,这里风沙大,主管可没心思陪你在这故弄玄虚。”说着,便把眼神轻轻朝向主管,如水般的眼眸满是恭敬。
主管侧着脸正了正腰间的刀,下意识地给王福丢了个警告的眼神。
王福吓得颤了颤眼,很快瞥向马车上那几个大桶,作势一指,一口咬定:“那个囚奴就被你藏在这辆马车上,一搜便知!”
听此,白饵揪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嘴里无奈地叹出一口冷气,他果然什么都没看见,看来注定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咯。只字未吐,眼神吝赐,白饵迎风而立静静等着身后的声音。
“你这个狗奴,这辆马车刚被我们检查过,里面并没有藏什么的囚奴,蠢货!”矮个子士兵听见有人在质疑他的的执行能力,极度不爽地从马车前头走了上去,给王福送去一记响亮的耳光,耳光无形确是扎心的疼。
听到这个结果,王福被主管动怒的神情吓得一时语塞,两个臃肿的肩暗自耸了耸,不过,他确实相信自己是看到了,忽然眼珠子一转,仍旧不能死心:“主管,小的确实亲眼所见这个贱奴和早上新来的囚奴今天一天形影不离,下午还在花丛小径鬼鬼祟祟,明显在预谋什么,如今那个囚奴不在车上,那么想必已经被这贱奴放出去了,主管如若不信,去牢中和工地上一查,绝对找不到那囚奴的身影!”
“王福,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新来的囚奴,今日牢中并没有什么新来的囚奴呀!”白饵皱着眉好奇地问,眼睛忽然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哦!我知道了!前日里,将离去了风尘府,你一定是太想他了,如今想他想得产生了幻觉!”
被白饵激得暴跳如雷,王福咬着牙破口大骂:“你少给我作媚装傻,你这个——”
“啪!”一个猝不及防,王福被主管一脚踹倒在地,吃了几口尘埃。主管厉着眼俯着身子,一把揪住王福的领口,烦不可耐道:“牢里有没有来新人爷会不知道吗?毁着爷的名声在这里乱嚼舌根,爷看你今天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福在泥土上挣扎着,扑面的尘土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几近睁裂的眼珠子远远瞥见如今高高在上的白饵,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直直勾起了往日和今天早上她带给他的一切耻辱。同时,惊心动魄的咳嗽一阵阵激起了他对生的渴望。终于,拼死一搏,他把猜疑了数日的判断咬得死死的。
“她是女的!她是女的!哈哈哈,你们都被她骗了.......”
王福连笑带喘地撕声大叫,狰狞的样子几近疯狂,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听到王福锥心的嘶喊,如雷轰顶,白饵神色黯然偷换,下意识背过身去,试图躲过众人投来的目光,本以为彻底逃过了王福的陷害,这回怕是......
不行!白饵侧着脸,歇斯底里大喊:“王福你就是个疯子,陷害不成,你,你还想诬蔑!”声音明显毫无底气,还带着怯懦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