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凌渊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正着,一字不落,唇角不屑的扬起,是不是造谣只有凤翩羽自己最清楚,看这手比,像是凤扶摇做的,她这个当女儿的,还真是恨透了凤府。想归想,他眼底不易察觉的掠过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凤扶摇得知此事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北漠,一路往齐仑西南方而去了。她在同虞云昭交谈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瞒着沧澜,沈祁愿走之前他们亦是打探过他可知道一个在白皎的人,可惜沈祁愿并没有印象,只说自己一路上会留意。
昨日沈祁愿突然传了信来说是寻到此人行踪,邀他们齐仑相见。有沧澜在手上,凤扶摇并不担心沈祁愿会使什么幺蛾子。
等入城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沧澜和凤扶摇住在一间屋子里,凤扶摇坐在帘帐内瞧她,突然笑起来,“沧澜,你若是害怕,等到了齐仑,你且自行找个客栈躲起来。”
沧澜叠衣裳的手指颤了一下,“刷”的一下抬起头来,“凤小姐,您不怕吗?”
做出那样的事情,护送别国质子,被皇帝通缉,简直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她怎么就不怕?沧澜跟随在她身边一路,张贴的到处都是的通缉令她已经看过,虽然凤扶摇不曾在她面前露出真容,可她的身形以及与虞云昭往日交谈时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教她认识到两人的真实身份。
凤扶摇嘴巴里发出一声极其古怪的呵呵声,像是夜莺啼哭一样渗人,沧澜僵硬的转过脖子看着她,眼底满是不解。
“怕,怎么会不怕?”凤扶摇嗤笑一声,舒展着自己的双臂,放下胳膊,望着自己细长的手指,眼前映出前世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的模样,“就是因为怕我才要如此,他们若是不死,死的便是我了。”
凤扶摇的声音阴森可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沧澜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莫名的,她心里面的恐惧却是被驱散了些。
见目的达到,凤扶摇不再开口,和衣躺下,沧澜能得沈祁愿倾心相对是她的幸事,这样的好事她却因为瞻前顾后一味躲避,可就算如此那些人一样没打算放过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反抗?
若沧澜是顾忌沈祁愿那些所谓的亲人大可不必,毕竟沈祁愿可没有将他们看作自己的亲人。
华城知府早在他们进城时就知道了,上次江淮离开后打听了凤扶摇此人,得知她竟是被皇上通缉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夜里就发起高烧,他原想将这事告诉父亲,但一想是他亲手放走了凤扶摇,此事要是传出去,怕是他项上人头不保。
因而思量半天后,他很快就做了决定,暗中传书给华城知府告知此事的严重性,成功的吓住了不知时事的华城知府。
因而在得知凤扶摇等人又回来后,他就在心里祈祷他们只是路过,求着他们快些离开,要不然被人在华城发现,再牵扯出之前的事情,事情就大发了。
好在他的祈祷奏效了,第二日人就离开了,华城知府得知此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凤扶摇全然不知道华城知府的心里路程,一路直奔齐仑,等到了齐仑地界,沈祁愿早就派人前来接应她,凤扶摇给沧澜换了张人脸,可惜她那眸子实在是太过突出,明明是张平平淡淡的脸,配上她那双眼睛竟是显得顾盼生辉了起来。
最终,凤扶摇只能泄气的取下面具,将她安顿在客栈内,又留下两个暗卫守着她,这才随着接应的人偷偷进入齐仑。
沈祁愿作为齐仑大长老还是很受重视的,他先前为了沧澜与南疆闹翻,现在一个人回来,在南疆人心中他是知错能改,可碍于之前的事情,还是罚了他前去祠堂自省,凤扶摇是被人带去祠堂与他见面的。
看着上边供奉的灵位,凤扶摇扯了扯嘴角,转而看向那个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品茗着清茶的沈祁愿,哑然失笑,“看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