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韧想这段时间他们零零总总加在一起赚了五两银子,按照往年的开销,可以存起来二两,县里有好几家私塾,价格虽有高有低,但一年的束脩怎么着也得四两银子,再加上纸墨笔砚、日常的生活开销,即便是再节省也得六两,所以如果要送阿译或阿良去读书,这一年他们要赚十两。
就目前来看在码头卖野果是个长久的营生,做到秋末是不成问题的,再加上他每天十文钱,年底应该可以存八两,这样的话翻过年,就可以送一人去读书了。
花韧盘算一番后道:“即便是送他们去读书,那也是明年的事了,咱们先存钱,明年再说。”
花氏闻言嗯了一声。
翌日花语早早的就跟着阿娘上了山,因山路还有些湿,这一次还没有到半山腰,她就在阿娘的劝说下停了下来,等背篓里装满了野菜,她背着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走过木桥回到村里,看到孙焘时,她忍不住望了一眼斜上方的太阳,今日他怎回来这般早?她背着背篓急追了两步,看到村人又放缓了速度和她们打了招呼,就再一次加速。
一炷香后,她见孙焘突然在她家门口停了下来,从架车上拿了什么东西放了下来,她抬脚跑了过去。
“你放得什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焘回头就见花语背着一大大的背篓跑了过来,在距离他两丈远的地方站定,仰头询问地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跑过来的缘故,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的薄汗,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热微微泛红,就像是涂了胭脂,还挺好看得,虽偷偷的放东西被她逮了一个正着,他确异常的淡定风轻云淡道:“牛乳!”
花语一听是牛乳双眼倏地亮了,看来他很喜欢喝奶茶呢,余光瞥了一眼四周,见这会无人,她朝他走近了几步。
“我煮的奶茶是不是很好喝?还有甜口的,你要不要尝尝?”
她声音软绵绵的,因带着一点点鼻音的缘故,听起来十分的娇,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时,里面好像有把小火苗在燃烧似得,孙焘别过头不看她淡淡道:“不用!”
“奥!”
也就是说他不喜甜,花语默默的记在心里,提起竹筒抱怨了一句:“你下次走路慢点,我在村口就看到了你,追了半天都没有追上你。”
虽是抱怨,但因为声音软糯的缘故,听起来就像是在冲他撒娇,孙焘扭头深邃黑瞳望着她。
“追我作甚?”
花语小脑袋一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想多和你说说话,也许这样你就能发现我的好了,焘哥哥,我十五了呢!”
听着她话语中的明示,孙焘轻抿的唇角,泄露了他少许的情绪,看着笑语颜颜的望着他的人,他正要开口,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他弯腰拉着架车走了。
花语望着突然离开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提着牛乳转身,就见院门突然开了。
花译看着姐姐问:“刚才门口有人吗?”
花语嗯了一声放下背篓,倒出野菜歇息了会,就又出了家门,本来撩拨了一番孙焘,她心情挺好的,可走到村口遇到周文,她的心情瞬间由晴转阴。
也许是之前拒绝了他的缘故,这次他望着她的目光怪怪的忧伤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暗涌,她目不斜视疾步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周文望着上山的人,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衣袖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转身看到梨花时,脸上又恢复了如律春风的笑。
梨花虽没有花语美,但还算清秀可人,日常调一下情还是不错得,他虽喜欢花语可没有打算一直为她守身。
“周大哥,昨日里你教我的那两字,我已知该怎么写,今日里是不是要教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