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甭管是牲畜还是人,只要吃不进去东西了,那就是大限将至了。但凡能吃得下东西,就有活命的可能。
如花嫂子都已经做好了自家老母猪窜稀窜到肠穿肚烂的准备,这会儿见到自家老母猪又有了精神,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
她特意拿了十五文的铜板,跑到夏家来感谢夏晚棠和夏春生,“棠丫,春生叔,谢谢你们了。”
夏春生问,“你家猪的情况,瞅着止住了?不再窜稀了?”
如花嫂子连连点头,“瞅着
像是止住了,刚刚还有精神吃东西呢。我再看上一晚,过几个时辰就再给那猪喂上一顿药,看它能不能撑过这一晚,如果撑过去了,这头老母猪应当就赔不了钱。不然家里这个年都不会好过。”
夏春生叮嘱道;“记得把猪圈给收拾收拾,一直那么脏也不是个办法。猪圈脏了,猪也容易生病。我们家挖来的熟石灰还有点儿,你可以拿去用,不够再去挖一些。”
如花嫂子面色一喜,“行,谢谢春生叔了,我和我家那口子赶明儿就去挖熟石灰,到时候再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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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嫂子如坐针毡地等了一宿,每隔半个时辰就出去看一眼自家的猪,直到天明才睡下,夏家的那头老母猪则是闹了一宿,糟蹋完那头微恙的公猪后,连另外一头没毛病的公猪都被那头老母猪得手了,硬生生从后半宿闹到了天明。
夏家人一醒来就看到两头精神萎靡生无可恋的公猪,这两头公猪哼哼唧唧地缩在猪圈的一角,若不是耳朵时不时动一下,夏家人都要怀疑那头公猪是不是被老母猪给榨干折腾死了。
那头老母猪大概也折腾累了,四仰八叉地趴在猪圈里头补觉。
夏春生心有余悸地提醒夏晚棠,“闺女,你今天只给上那个治窜稀的兽药,别的药可别上。爹想好了,那天.朝来的兽药肯定管用,尤其是那个让公猪长肉的药,说不准有大作用。但那药可不敢再用了,爹和你哥你弟他们这几天努努力,再盖一个猪圈出来,把公猪和母猪分开养,平日里方便你喂药用。”
夏晚棠皱眉,他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
她前世记得公猪肉也很好吃来着,但她没听说前世的公猪都喂雌激素,不然朋友圈里早就都是激素猪的谣言满天飞了。大妈们不得因为这个激素猪而闹翻天?
那么前世的人是怎么解决公猪肉问题的?
夏晚棠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一个词——阉猪!
前世里,好像除了那些专门留着配种的优质种猪外,寻常的小公猪都会被早早阉掉的,阉掉的小公猪就变成了无欲无求一心长肉的大肥猪……
而且夏晚棠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理,把公猪阉了,让公猪自身难以分泌雄
激素,可不就雌激素过剩了吗?相比起并夕夕系统提供的这种喂兽用雌激素的做法,阉猪更能治本!
当然,也可能是并夕夕系统考虑到了不同物种的尊严以及对生命的仁慈与尊重,这才想出了这种让猪口服激素这种比较温和的做法。
夏晚棠能理解并夕夕系统的做法,但她觉得还是阉猪这种一劳永逸的做法更好些。兽用雌激素不得每周都喂一次?又花钱又花时间,喂得少了还影响猪肉的质量,不如来一刀痛快。
她的眼神几度变得微妙起来,深吸好几口气,瞅了几眼夏春生、夏光宗、夏耀祖以及夏勤耕这四位家里的男同志,语气幽幽地说道:“爹,我听过一个法子,不用次次给公猪喂药,就能让公猪的肉质变得像母猪一样好吃,还能让公猪像母猪一样多长肉。”
夏春生眼睛一亮,“什么法子?”他仿佛看到一扇发家致富的大门正朝着自己徐徐打开。
夏晚棠伸出手来,比了个剪刀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