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见过两位道友。” 马钰是齐鲁人士,虽然刚拜入王重阳门下不久,但悟道神速,以惧死之意炼心,故见功疾。 如今已有快要结丹的功行。 此次王重阳赴会,特意将其带来长长见识。 认真算起来,他该是此次聚会中道行最低之人了。 丁檠特意与其攀谈了几句,才知后来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此时多未入道,拜入王重阳门下的不过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春子丘处机三人。 这三人都是被王重阳正式收入门墙的嫡传弟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经常前来听讲但并未正式拜师的俗家弟子。 其中便有马钰之妻,孙不二。 而全真七子中剩下的三人,此时尚未出现,尚且不为马钰所知。 此前在场众人中,抛去陈弼教、梁子俊两位神祇不谈,灵空长老是白眉罗汉降世也是例外,便以萨守坚这位神霄祖师辈分最高。 其下李涵龄和王重阳二者平辈论交。 数马钰辈分最小。 年岁、实力也都一样。 再兼他入道不久,尚无后来遇仙派祖师的气魄,言谈举止间没有什么架子。 故而很快就和丁檠熟络起来,相谈甚欢。 至于光济,则是和灵空长老讨论起佛法来,王重阳于一旁静听,时不时插上一句,总能切合要害。 毕竟这位道门大佬主张儒、释、道三教平等,有“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之语。 而且他教习弟子,也都以《道德经》为主,兼传《孝经》、《心经》等儒释典籍。 主张无心忘言,柔弱清静;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提倡出家修行。 求返其真,功行双全,故而有全真之名。 ...... “丹阳子道友,不知还有几位前辈不曾到来?” 丁檠和马钰谈论了一会齐鲁风物,尤其是前者曾有莱霞鬼村之行,而后者师弟丘处机便是京东东路,登州府,栖霞县人士。 故而更能说到一块去。 此时听丁檠发问,马钰思索道: “我先前曾听老师与龙君谈论,言说还有罗浮山中一对师徒未至。 “除此之外,人都来齐了。” 丁檠好奇道: “罗浮山中修者众多,儒道释三教皆有,不知那对师徒又是什么来历?” “听说是紫阳真人道统,传承金液还丹之法,老师对此好奇已久,此次前来也有抱着与之论道的打算。” 紫阳真人张伯端,台州府天台县人,与道济是同乡,英、神二宗时期的著名高道,内丹法上的大家,所著的《悟真篇》与汉代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向来并称。 如果是继承了其人道统,又在罗浮山中隐居修道,再考虑到如今是乾道初年,丁檠心中已然有所猜测: “莫非是......” 话未出口,空中那轮明月再度大放光明,一道细细雷光从中打下,自主显化成一道玉桥,其上两名道者一前一后,走入这方小界。 前面那老者,嘴角噙笑,衣裳褴褛,尘垢遍身,身上酒气甚浓,以至于丁檠恍惚间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老年道济。 后面跟着的那名而立之年的道士,却是形容端肃,衣衫严整,与前者大相径庭。 然而举止间又对前面那人十分恭敬,如弟子侍师。 那老道见亭中人数不少,于是回头对后面中年道人笑道: “海蟾呐,此间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稍后你可得好好听讲,免得让为师下不来面子。” 中年人闻言肃然道: “老师提点得是,弟子记下了。” 西湖龙君见状,指着褴褛老道笑道: “好你个陈泥丸,你这弟子的功行比你也差不到哪去,年纪轻轻便练就阳神。我看你是来炫耀弟子的罢!” 老道自得一笑: “海蟾十九岁随我学道,如今十四年过去,有此功行也是理所应该,当不得龙君的夸赞之言。” 他看了一眼在场之人,行了个道揖: “老道惠州翠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