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轮残月挂在天际,染上几抹猩红,将郊外的一栋别墅衬托的更加阴森恐怖。
“抓紧时间,天亮之前就要把肾取出,不然客户会着急。”
拿着针筒的白大褂男人看着僵硬站在门口的苏念七,不耐烦的说道。
苏念七暗暗深吸一口气,想到在医院里被病痛折磨的儿子,强自镇定的走到了手术台躺了下来。
“我先给你打麻醉针,你放心,你睡着之后,是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就将针管里的麻醉剂输入了苏念七的体内。
苏念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很快就闭上眼睛昏迷了过去。
“这个女人姿色不错,只是出来卖肾太可惜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边去拿手术刀,一边同身边戴着黑帽的男子说道。
“当然,这样的姿色可不常见。所以等你一会儿取出肾的时候,记得把她的伤口别缝合的马马虎虎。我打算将她和楼上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一起运到国外去,也能多挣一笔钱。”
白大褂男子满意一笑,就打算用手术刀取出苏念七体内的一个肾。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铁门被突然踹开,白大褂男人此时才将苏念七的腰部划了一刀,就被吓的将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醒?”
黑衣男人骇然望向门口穿着黑绸衬衫的男人,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顾氏集团的太子爷顾以白邪魅的容颜森冷一笑,一双狭长的灰色鹰眸倏然变的锐利起来。
“我父亲的那个私生子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找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来害我。不过可惜,我从小就被家里的老爷子扔到孤岛上接受过残酷训练,你给我注射的那点麻醉剂量,还不足以让我昏睡一整天。”
顾以白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挽起自己的袖子,再抬头时,鹰眸变的森冷阴凉,嘴角裂开可怕骇然的弧度。
“现在,咱们应该算账了。我顾以白可从来不喜欢吃亏的。”
白大褂男人和黑帽男人看着顾以白森冷阴沉的一张脸,突然有种被死神盯上的可怕感。那一双灰色的鹰眸,看着他们同看死人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五分钟后,地下室内充斥满血腥的味道,顾以白冷冷扫了一眼地上面无全非,奄奄一息的两个男人,森凉一笑,就准备转身离开。
眼角余光才突然留意到躺在简陋手术台上的苏念七。
苏念七的衣服被掀开一小块,将她雪白柔嫩的腰部露了出来,那被割裂的肌肤还在汩汩流血,特别醒目。
虽然还在昏迷状态中,但失血过多还是让苏念七的脸变的更加苍白,几近透明。
顾以白看着她羸弱消瘦的一张脸,只觉得这个女人像是一朵脆弱的娇花,虽然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向来心狠的他却做不到视若无睹。
于是干脆将苏念七给一起带走了。
刺目的阳光让苏念七被迫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手术已经做完了?
苏念七从床上坐起来,感到腰部传来一阵锐痛,又令她重新躺了回去。
“你还是在床上躺着,昨天那个人把你的腰给划伤了,让你失血过多,不好好休息几天是很难恢复过来的。”
磁魅性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苏念七看着门口的陌生男人,满眼戒备道:“你是谁?”
看着苏念七突然变成全身竖起的刺猬,顾以白就觉得好笑。
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所以是我救了你。否则的话,你就要遭遇不测了。”
顾以白认为,床上的女人一定会对他十分感激。
结果苏念七却双眼猩红的瞪向他:“谁让你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