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傅此人说是学识渊博倒也没有错,按照他的才华来说,应该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但是因为向太傅此人总是会想得太多,所以导致他优柔寡断,不如别的人在朝堂之上的表现,所以向太傅做了这么多年的官都没有实质的权利,也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变成安王的老师,封了一个太傅的职位。
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安王的身份,也知道向太傅这个太傅等到皇帝真正宠爱的孩子出生之后,就会被取代。
但向太傅这人一直都对这个事情没太多的感觉,反而现在他更多的困惑在于,成骆居然摸了陈轩言的头,这是不要命了吗?
陈轩言走在成骆的身后,也没有空多想向太傅现在是怎么想的了,他想了半天,终于走到成骆的身边想从成骆的嘴巴里探探口风,“不知道父皇找我为何事?”
成骆说道,“自然是因为你说要上朝议事的事情了,本来你一提出来,皇上就想答应你的,但是因为皇后似乎因为您上次发烧昏迷,就以为您是因为操劳国事而倒下了,所以和皇上红过眼,而且皇上看得出来,朝中有不少老臣是不希望安王参与朝政的,所以早上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同意您继续上朝。这也是怕安王被人刁难。”
成骆的这些话,可以说是絮絮叨叨,事无巨细,似乎是深怕陈轩言有一点点误会。
但是成骆这么说着,陈轩言就这么听着,丝毫没有打断成骆的意思。
“可是皇上想啊,既然安王那么喜欢处理朝政,那让安王失望怕也不太好,所以就请安王每日在皇上下朝之后,就去御书房和皇上一起处理政事。这样既不会让皇后对皇上有所误会,又能让安王得以施展才华,简直是两全其美不是吗?”
成骆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蒙鑫想的就是这么伟光正,就是为了陈轩言这个便宜儿子的梦想什么都可以干。
“成总管所言甚是。”
陈轩言听到成总管这么说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在嗤笑的,他知道蒙鑫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不过就是不勤勉,不喜欢处理那么多事情罢了,有了自己这么一个可以出力,却又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的人在,他反倒是乐得放权。
陈轩言其实一直都看不上蒙鑫这个人,他总觉得蒙鑫这个人俗气,且懒散,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却还是很佩服蒙鑫的,因为蒙鑫的格局比父皇大,他的父皇还是他的父皇的时候,整天都在疑心是不是有人要谋害自己,所以一直想把权柄拿在自己的手中。
其实这样并不是一个好的帝王所为。
向太傅说过,既为天下之主初心就是要先懂得为了天下,要知道以天下为重,君为轻;还要知人善任,懂得放权,知道有的放矢。
可是他的父皇,却并不是向太傅嘴上说的那种人。
陈轩言学的东西并不算是很多,但是他读史就知道他的父皇此行不妥,他清楚地认识到,皇帝只是一个人,并非一个神,怎么可能把权利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作为一个帝王,其实要做的事情是要将权利放行出去,然后将这些放行出去的权利变成造福社稷的最佳武器。
可是偏偏,父皇参透不了。
但这个不知道来路的,和皇后一样是借尸还魂而来的皇帝,却知道如何放权。
不,他不是知道应该如何放权,他只是知道应该如何让自己休息地更舒适。
就这么想着,陈轩言就已经跟着成总管走到御书房了,成骆先是通报而来一声,然后陈轩言进去之后,就对着半靠在椅子上的行了一个大礼。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蒙鑫看到陈轩言的时候,脸上五官几乎都跳起来了,他眉开眼笑地让陈轩言站了起来,他先是有些假惺地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政务实在是繁忙,都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