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其关心去北方做什么,不如关心南下的目的。”
“倒也是。在北方的逗留时间过短,难窥蛛丝马迹。南下乃势在必行,那就必有所图。”秀才道:“南下先是端木家,在是秋水岭,最后入沂州。沂州?去见明风?”
沂州处于中部,其南还有很多地方。但秀才认为明动的终点即是沂州,就像他的话,那里有明风。
“若是要见明风,沂州并非最好的选择。”中年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红色的帖子,看起模样应是请帖,而帖子上刻画着凤凰的图案,那应是婚帖。
秀才没结果婚帖,揽须笑道:“老早就有传闻安散人要去一趟风沙不留痕,如若能安然回来便与明风结礼。如此看来,安散人是活着回来了。”
“是。”中年人小心将婚帖收入囊中。
“多久。”秀才问道。
中年人答道:“明年入春。”
“那还有五个月。”还笑着的秀才说完这句,突然一阵轻叹:“只有五个月了。”
还有和只有虽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前者饱含期待以及准备,后者则有宣判的意味,犹如已看到了终点。
“明动知道此事吗?”秀才问完这句,仿佛觉得这个问题是个笑话,便兀自的发笑,额头上苍老的皱纹却卷起明亮的春风:“他知道与否并无多大的关系。”
中年人沉默不语,他作为五智便被谁都清楚秀才后半句的意思。沂州的婚礼不过是给那些惦念十人已久的有心客一个机会,但反过来想这何尝不是十人自己的一个机会。
那红事到底是红事,还是最终会成为白事,确实与明动无关,至少现在的明动左右不了目前的局势,而十人也不会让明动掺和沂州的未来,那在沂州见面就是一个笑话。
毕竟明动还是“丧家之犬”哩,那最后这个“犬”会沦落成谁家的看门狗呢?
想到这里,秀才眉目上扬。池家准备多年,细枝末节已摸的十分透彻,像那紫烟阁,像那端木家,像那四国,仿若池家此事的后院,正灯火通明哩。
中年人似乎听到秀才无声的笑意,微微皱眉的垂眉:“到底还是没弄清楚明动南下的目的。”
他干净无暇的手作出拨弄棋子的动作。
尽管手上无棋,却让秀才从喜意中惊神。
“棋”自是二十八星宿,而二十八星宿在明动和古柔手中吃过不少暗亏,那谁能保证这两个年轻人真就翻不起一点浪花。
不过这两个年轻人到底为何南下,老秀才是毫无头绪,便一时无言。中年人得不到回复便起身离开。
秀才没有阻拦,只是欲言又止。
中年人顿足说道:“我让玄曼去问问兰宇,兰宇到底看到了什么?
秀才再次欲言又止,他知道所谓的“问”终将无疾而终。那自己的侄孙是什么意思呢?而心里有挽留之意,终究是说出了不确定的话:“商天行快找到了。”
“快找到”与“已经找到。”虽仅有两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中年选择了沉默离去。
而在白水湖内,池兰宇大大咧咧的来到一位安静的年轻人身旁,嘴里叼着草根,虽是嘟囔却话语清晰的问道:“小莫啊,大哥想问问池剑在哪里。”
“大哥”二字让有些心不在焉的年轻人不得不回答,却仍是敷衍:“谁?”
“池剑哩。小莫该不会不知道池剑是谁。”池兰宇吐出嘴里的草根,神情难得正经:“池栋阿叔消失二十余载的儿子。这二十年仅有一次出手,便将艾连容引入困境的池剑。大哥想知道他在哪里。”
名唤池莫的年轻人回头看向远处垂手静立的池参,沉默良久后,道:“大哥你来问我,应该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