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是有夫之妇,真是不知检点。你看阿猫阿狗就算了,你如今还要看别的男人屁股,不知廉耻!”
苏禾纠正他,“我看的是病,不是屁股。”
还狡辩,许戈气得想拿脚踹她,“我的还没看够吗?你还要看别人的。”
苏禾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屁股又没长疮,要不我早就给你割了。”
“你要是敢去,信不信我……我……”
“休了我吗?”吓唬谁呀,苏禾压根不怕他,“要不现在就写,我财产分你一半。”这样,她就跟他撇清关系了,管他背地里搞什么幺蛾子。
“杀了你。”许戈眸光冰冷,周身散发着冷凛的气息。
常年带兵,杀敌不眨眼,从死人堆时爬出来的许戈,动起真格来,浑身的煞气相当骇人。
苏禾退到安全距离,细细琢磨他的话。他好像并不反对她给县令看病,只是反感她看人屁股。
直男癌没跑了。
“我现在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你别威胁我。”她才不吃这套。
“沙县的大夫死光了,他找谁不好非得找你?”许戈一掌拍在折扇堆上,“他爱割哪割哪,找别人去。”
小奶狗怒气太盛,激动的情绪超乎苏禾料想。
不过,苏禾倒也理解他的心情,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连碰一下都不行,何况是看屁屁呢。
“好,我推了就是。”这几天把他养精神了,硬碰硬的话讨不着便宜,苏禾退而求次。
她答应的太快,许戈狐疑道:“你不会忽悠我?”
苏禾跟他调反调,“你该不会吃醋了?”
“谁……”许戈凶神恶煞,炸毛道:“谁吃醋了!”
这么激动干嘛,他又不是第一次戴绿帽,也没见他对原主大动干戈。
苏禾给他顺毛,“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许戈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眼神闪烁道:“我刚才吓到你了?”
“嗯。”不满地哼唧。
“你说过,咱俩重新开始。”许戈攥紧苏禾双手,眼眸闪过迫切,“我会越赚越多,腿也会治好的,你再耐心等等。”
眼神透着几分可怜,像个被遗弃的小狗虫,看她的眼神就跟救命稻草似的,让苏禾不禁陷入幼时的不堪记忆中。
苏禾摸摸他的头,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怕她出尔反尔,许戈有史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鸡叫就起床,在院子晨练,呼吸新鲜空气。
苏禾睡到自然醒,天热浑身黏糊糊的。她洗了个澡,开始打扮自己,描眉粉黛,绛点朱唇,天蓝色对襟绣衫,浅粉马面裙。
今天徐夫人是主角,她画了精致的淡妆,没打算抢她风头。
看她摇曳生姿,许戈有些移不开目光,警惕道:“你去哪?”
“徐夫人给她家狗摆庆生宴,我去喝两杯就回来。”苏禾怕他渴着,摆了壶水在桌上,“你一人在家可以?我争取早点回来。”
许戈不语,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只造型奇怪的斜挎蓝色布包上,里面鼓鼓囊囊的。
苏禾拍拍包,“真没带吃饭的家伙,就是给狗宝的几套衣服而已。”
怕他不相信,她掀开包给他看。红的,蓝的,粉的,全是那天买回来的布料做的。
许戈不敢置信,“你给狗做衣服?”那不是……不是给他做的吗?
别看他死横,其实是个柠檬精。
失神的模样,岂会逃过苏禾的智慧双眼。
对付这种闷骚傲娇少年,她自有一套办法。
俯身,贴着许戈耳朵,神秘地说了一堆。
许戈竖耳,诧异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