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路，阮凝歌异常沉默。
感受到身旁人的安静，萧彧珩的眉心皱起来。
“萧，能和我谈谈吗？”重回宴会现场，有一个人朝着萧彧珩快步走来。
“你先忙，我出去休息一会。”
阮凝歌忽然抬起头来，和识相的开口。
她眼里有淡淡的疲惫。
萧彧珩看了她几秒：“别走远。”
正好那个人已经到了跟前，阮凝歌随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就提着裙子走了出去。穿过宴会，走到了一个无人的露台，坐下来透气。
夜风吹来，带来一点凉意。
阮凝歌浑然未觉，脑子里盘旋着刚才的话。
对贝尔纳来说，年轻貌美的未婚妻，未必比得上前妻背后的财富。
那她呢？
等萧彧珩利用完，是不是也和贝尔纳的几任前妻一样，被抛弃？
过了不知道多久，阮凝歌身上冻僵了。
忽然一个温暖的毯子覆在身上，遮住了她裸露的肩膀。接着耳边一个无奈的声音：“嫌里面吵，还有单独的休息间，非要到这里吹冷风……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萧彧珩坐在她身旁，把手里的一个酒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
阮凝歌扯了扯肩上的毯子，没有说话。
脸上神色漠然，没有一丝的喜悦。
萧彧珩皱眉：“心情不好？”
低沉的声线里，还有一丝关切。
阮凝歌心里忽然有点难受，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直接问：“我刚才想到一个有趣的设想，贝尔纳办了五六次婚礼，你想办几次？”
眼底一片冷静，好像在谈论无关自己的话题。
萧彧珩的眼眸一沉，冷冷的问她：“你觉得呢？”
平静的口气下，似乎有暗潮涌动。
骤然的压迫感散发出来，周围的气压都高了。
阮凝歌顶着让人呼吸困难的压力，尽可能漫不经心的说：“你和贝尔纳是朋友，他办六次，你应该也差不多。”
平静至极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
萧彧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良久，冷得像冰一样的脸上，忽然笑起来。
“很遗憾，我和贝尔纳是很好的商业伙伴，却不是朋友。”萧彧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他盯着那双带着几分惊讶和紧张的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出一句话，“我不会离婚，只有丧偶。”
“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阮凝歌下巴上的钳制也消失了。
可她的眼睛却没有因此而转移，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是惊讶和不安。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彧珩拿起桌上放着的酒杯，一饮而尽。
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