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问出来老板究竟想怎么折腾那里面躺着的两个家伙。我端着一盘瓜子蹲在一边嗑得咔响。打前几日老板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后我的待遇似乎都提升了不少。每天的瓜子从一天两盘变成了一天四盘,工钱也涨了二十个铜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那个小鲛人已经被老板救到这里来将近三个月了。一向抠门的老板这段时间用来给那小鲛人和敖炾调理的好药已经够填满好几个两米高的大桶了。小鲛人恢复地很快,不过两个月就已经能蹦蹦跳跳地下床拔我的头发了。按她这恢复速度来算的话,其实敖炾早就能好了,毕竟体格不一样,老板灌进他那细长身子里的药水够淹死我好几回的了。
这天白天刚下过一场雨,雨倒是不大,下了没一会儿就停了。我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街上的人稀稀落落,正值傍晚,炊烟袅袅升起,夕阳渐渐下沉,我有些百无聊赖。
头顶忽然一疼,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猜都知道应该是刚睡醒起来的小鲛人。
我被她揪得龇牙咧嘴,求爷爷告奶奶地折腾了半天才把我一头靓丽的秀发从她的手底下解救出来。小姑娘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悦耳,光听那笑声我就知道她唱歌一定很好听。
我苦着一张脸,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有些无奈地闭嘴坐在窗户前生闷气。我拿她有什么法?我没有法。老板格外纵容这个小丫头,整得我现在根本不敢大声跟她说话,一不留神给这小姑奶奶吓着了,吓哭了,她再去找老板一告状。得,我今天的瓜子没了!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想到这里,我又跟那小鲛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我寻思她要是在我这儿找不到什么乐子应该自己就走了,之前好多次都是这样的。
但是这一次小鲛人没按常理出牌,她又向我这里挤了挤,迫不得已,我让了半边窗户给她,她探头从窗户看出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及其明亮的颜色。
我偏头看了看她,小姑娘身形娇小,一身亮红色的裙子倒是显得气色极好,粉嫩的脸色根本看不出两个月前还是一副虚弱成透明人的模样。看着几乎大变样的小鲛人,我有些感慨,老板这次还真是,大出血了。
饭菜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小店,是我在这里五六年来从未闻到过的味道。我循着味道找过去,有些讶异地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把饭菜盛出来的老板。
“愣着干什么?”老板瞥了我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来了来了。”我赶忙进去,把老板已经盛出来的饭菜端进了屋子里,放在平日里吃饭用的桌子上。我看着手里的盘子,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老板什么时候有这手艺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等到我把厨房里的菜都端出来时,老板已经坐在桌子旁边了,小鲛人也晃悠着腿坐在凳子上,一副等着我端完吃饭的模样。
我有些不平衡了,凭什么这丫头都不用干活的啊?!就等着吃就完事儿了?!老板不宠我了,我玻璃心了,我有小情绪了。
想是这么想的,手上的活倒是半点都不敢耽误。我鄙视了一把有些怂的自己,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一眼小鲛人的手腕。
那里缠着一条红色的小蛇,看那样子应当是敖炾没错了。这小子倒是精明的很,还知道人家小姑娘不一定能面对自己,装什么一直没恢复变成小蛇缠着人家,我看就是想找机会揩油。
我觉得老板肯定也看出这种情况了,不然也不至于每回看到那条小蛇的时候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我也没好意思拆穿,男人嘛,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咱也别整什么断人情路的幺蛾子不是?
老板擦了擦手,正准备拿筷子的时候,小鲛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用着极为欢快的声音问道:“白老板,你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