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事儿有点意思。
如果天眼没开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坐实他们是普通人。
要说普通人掺合术士间的争斗,前两天倒是有个狙击手这么干过。
只是结果嘛……
呵呵,不提也罢。
如今又蹦出来王海他们三个,恐怕最终也得走狙击手那条道。
唉,活着不好吗?
我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只见白金仓嗖的一下,从窗外蹿了进来。
他喘了几口粗气,对胡金彪说道:
;彪哥,那三个人的落脚点,在城郊乡的福祥旅社。他们被我用药放翻了,现在睡的跟死猪似的。
胡金彪嘴角微微一扬,说:
;好,你回去盯死他们。如果这两天有人跟他们接触的话,直接放翻了带回来见我!
;是,彪哥!白金仓回了句,身影一闪顺窗户又出去了。
出马仙堂里,历来是以擅长谋略的胡家主事。随身报马也一样,无论大事小情都以胡家为主心骨。
白金仓走后,我将信封递给胡金彪,问道:
;彪叔,您帮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胡金彪拿着信封瞧了瞧,眼睛金光一闪,对我说:
;里面是张请柬,约你三天后去万福寺参加一场法会。
胡金彪言罢,把信封还给我问道:
;小南,你准备去吗?
我取出信封里的请柬,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撇撇嘴说:
;去啊,我觉得挺好的。寺庙法会结束后,不是还供一顿斋饭嘛。正好念完经打和尚,吃完饭骂厨子。
胡金彪听我说要去,一张清秀得与他名字极不相符的狐脸上,挂满了邪魅的笑容。
临睡觉前,我给古烈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善后的事儿。
处理的还不错。
古烈按我的要求,在付清了殡仪馆的丧葬费后,又分别给了三名死者家属200万现金。
钱并不多,两百万也就能在市区买套100多平米的房子。
可在这个时候,看得见摸得着的一大箱子钞票,往往是治愈悲伤的最佳良药。
别说我这个人庸俗。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死了便是死了,活着的人却终究要活着,这才是现实。
更何况,还有一份报仇雪恨与生养死葬的承诺。
这些年,我参加过葬礼比婚礼多。
死者尸骨未寒,家属就为了遗产打翻天的事儿,几乎占了四分之一。
我无法评价他们的对错,只能说这是人性的使然。
不过换个角度去看,在这个悲伤的时刻想一想钱,或许心里就没那么痛了。
或许吧,谁知道呢?
毕竟生而为人,活着已是不易,我又能说他们什么……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在我的枕边时,我睁开眼看了看手机。
它这一夜很安静,确切的说是很消停。
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未读信息,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推送广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机成了我最爱的;人
我每时每刻都不能与它分离。哪怕是握着拳头,呲牙咧嘴的坐在马桶上。
我和它一样,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没有辗转反侧,也没有噩梦连连,甚至干脆就没做梦。
尽管昨天刚有三个人,为了我的事儿命丧黄泉。
是我变得冷漠了吗?
我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