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县王城大殿。
一众文武大臣早就惊慌失措,早已没了先前的从容淡定。
王座之上的济北王刘鸾环顾大殿,满朝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
;诸,诸位爱卿,有谁知道各,各县援军到哪了?
刘鸾刚颤颤巍巍地问罢,国傅焦义却面色沉重地迈步奏道:;王上,听这动静……敌军已然攻城了,此时固守待援恐怕已无济于事了。
;为,为何?国傅先前不是说只需把各县的兵马调来救援方可吗?
年轻的济北王初次经历这种场面,有些激动,不知是不是担惊受怕的缘故,瘦弱的身躯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老臣,老臣的意思是说调兵来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国傅焦义拖着苍老的嗓音,刚沉声奏罢。
;报!
殿外奔来一位浑身是血的王城守卒。
;何,何事如此惊慌?
此时的济北王刘鸾仿佛是一直受惊的兔子,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便胆战心惊。
只见那守卒面色慌乱,踉跄着爬进大殿,仓惶奏道:;启,启禀王上,敌军已攻破城门,武库也已失守,现在正往王城大殿而来!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援军,援军怎么还不到啊?
;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恐怕要城破人亡了。
……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听到步卒的奏报,顿时惊慌失措地议论开来。
济北王刘鸾惊得急忙站起身来,袖中伸出一手,战栗着指着那士卒,问道:;那,那中尉呢?中尉何在?
士卒歪着嘴,哭道:;阮将军,阮将军不肯撤下城楼,率领守军死战,已,已经被敌兵斩杀了……
济北王刘鸾听罢,顿时身子一软,瘫跪在王座上。
;肃静!
此时,国傅焦义朝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大声一喝,接着朝刘鸾奏道:;王上,贼兵狡猾,竟然声东击西,如今我六县之兵均在蛇丘,想必一时半会也难以赶来。
当务之急,王上应早做打算,不如先自西门而出,撤往平阴,再谋后计。
刘鸾心里早已没了主意,听焦义这么一说,无力地点着头,说道:;也罢,那就听国傅的,弃城吧。
焦义朝刘鸾一拱手,便拍着身边那位士卒的肩膀,疾声问道:;城中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士卒结结巴巴地回道:;城中敌兵铺天盖地,约,约有万人之众……
;没问你敌兵有多少!问你城中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人马!
士卒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道:;早,早被打散了,敌军骑兵一入城便攻往了武库,都,都被冲散了……
国傅焦义一听,顿时拧紧了眉头,略微一思虑,便朝济北王刘鸾奏道:;王上,敌军有备而来,王上请速速移驾,让王城守军护卫王上从西门突围!
不待刘鸾开口,焦义刚说罢,便朝身后一挥手,殿上七八个卫兵立马迈上玉阶,将刘鸾扶起。
刘鸾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站不起身来。
卫兵们只得将刘鸾背在身上,急匆匆地奔出大殿,往西门而去。
国傅焦义看着刘鸾被卫兵们带出大殿,正舒了一口气。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