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早就不认为一个杀了自己兄弟们的人,能够有多少愧疚和后悔。
江湖上的人和事他早就看得明白。
自然不会说些让人回忆往昔的话,天真的让对手自杀以谢罪。
申公流云目光闪动,忽然笑道:“你是想说,黄一沙是你们的人?”
万奉面色一变,一声不吭的一招手。
立刻所有的白衣壮汉,就拿出了自己的弯刀,围了上来。
而黄一沙一点都没有被人猜忌的不安。
“你们给出的代价很大,可申公姑娘,给出的条件更大,所以。”
剩余的话,以不用说出口。
“哎,我本以为黄兄是个聪明人,原来也有犯傻的时候。”
前面的两扇大门本是关着的,突然“呀”的一声打开。
灯光从屋里照出来,修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一位圆脸的白衣人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此人,申公流云却比要看到其他人,更激动。
这种激动不是见到亲人的激动。
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激动。
“一个从来不笑的人,不知长年累月的笑口常开,是否还习惯?”
屈安笑道:“习惯,为何不习惯,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已经消了几十年了,是不是看着很年轻?”
申公流云不得不承认,此人真的很年轻,比几十年前在神刀堂的时候,更加年轻。
“再年轻,今晚也要死。”
说话的是另一位,把整个身子,都藏在黑衣里的人。
屈安刚要说话,就看到远处的夜空下,飞沙走石。
明明只有两匹快马,却仿佛奔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马鞍的两侧挂着不少东西,在夜间很难看得清楚。
两匹快马自夜色之中疾驰而来。
快到大旗之下的时候,马上突兀的一停,马上的人踏着马头飞身而起,落在了马车旁边。
两人的动作完全一模一样,两人都是束金冠,黄金镶边的紫罗衫,背上背着长刀。
刀鞘却朴实无华,不出鞘很难看出是宝刀,还是凡铁。
两人都是少年,只一人看起来懒散,另一人看起来冷酷生硬。
此时万奉和屈安才看清楚,马鞍上挂的都是什么。
眼神一缩,身体向后退出了两步。
“申公姑娘,你看此人可是三堂主秦端?”
面色懒散的那个少年,提着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在申公流云面前晃动着。
“正是秦端。”
说着扭头看向屈安道:“堂主马翁可真是下手毫不留情,竟然舍弟牺牲自己的好兄弟,前去做牺牲寻找所谓的宝藏。”
“这不都是他们几人的老传统了吗,我们两兄弟已经到了,就不比啰嗦,还是杀进去快点结束这次任务为好。”
懒散少年,把秦端的人头一扔,在地上滚了几滚。
滚到了屈安的脚下。
屈安的脸上已没了笑意,惊疑不定的瞧着懒散少年。
“你是谁?这是我们和申公家的事,可容不得外人插手。”
懒散少年瞧着屈安,奇怪的道:“你既然是曾经神刀堂的人,难道不知道申公长刀,是什么身份?”
“王无敌,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闲聊说话的?”
一旁的冷面少年冷声道。
王无敌一抹鼻子道:“我这不是瓦解敌人的斗志吗。”
“我王刀不需要。”
王刀话音未落,背着的刀以出手,然而攻击的方向,却是申公流云身边的另一个藏头露尾的黑衣人。
黑衣人险之又险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