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走的洒脱,韩其辛不由得有些羡慕。
听他师父说:能够堪破寂寞的人,从来都不会孤独,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剑。
在听了师弟裴正仁,描述过王予剑法的时候,他立刻就想见识这个人,这把剑。
来时他不认为自己会败,可失败就是失败,他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再说了他在宗门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败过,更何况这次冒着风雪前来,就是为了见识这个人,这把剑的,既然见过了,心里也应该满足了。
想到自己求仁得仁,不再想着这人如何,剑法如何,回去之后能睡个好觉,韩其辛突然就笑了。
听着韩其辛渐行渐远爽朗的笑声,已经扑进风雪之中走出很远的王予突地脚步一停,回头遥遥挥手。
风雪更急,王予归家的脚步也更急,他甚至希望下一次再遇到这个人的时候,自己能够请他喝一杯酒。
青石镇已在眼中,那间精美的石屋也入了眼中。
在大雪之下,青石镇也已成了白石镇。
王予脚步轻盈的落在石屋前,他能感受到屋内的温暖,也能想象到屋内两个美人的热情。
于是手中的剑也不觉得冰冷了。
速度极快的推门而入,他可不想让外面的风雪,侵袭到佳人。
石屋内还是他刚出去的样子,只是多了两个有些醉醺醺的酒鬼,只要是喝醉了酒的酒鬼都不好看。
可乐韵和石映雪是个例外,娇俏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在他进屋的时候,两双眼睛幽怨的如同山中深潭,潭水中倒映着的却是烈日,如火的烈日一点映在了水中。那一定是半是羞涩半是红。
乐韵的鼻子皱了皱,蹙眉道:“你的身上怎么有股剑气?难道你的老情人对着你乱砍一通,挺不住了又回来找我们了?”
明明是醉话,还是在质问男人跑出去鬼混的醉话,却说得像夫妻两人的私语。
石映雪惺忪的双眼,转动的及其艰难,冰冷的性子仿佛在酒中融化成了水,粘稠的能粘住所有男人的目光,她也在鼻子轻嗅,缓缓地道:“哼!这人现在学坏了,上次偷吃了嘴都知道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这次连洗一洗都懒得做了,出一身臭汗就自以为能瞒过一切。”
王予真的无语,他是那样的人吗?
随即又想到,上次自己洗澡后还能有气味残留?难道女人的鼻子天生都比凝练了闻香,近似于神通的鼻子还灵敏?
王予一句话都不敢争辩,和女人争辩本就吃亏,更何况是两个喝醉了酒的女人。
只能到偏房,那个自己弄得洗澡间,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行头。
王予最后,乐韵和石映雪眼中再没了醉意。
两人对视一眼,乐韵道:“他是出去和人比武了,那个人是个高手,你在此地的时间最久,知不知道,附近谁的武功最高?”
石映雪思索了一遍道:“武功高的,泰州很多,但用剑的却没有几个,而且都在很远的地方。”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不得要领才作罢。
乐韵忽然喷着酒气,伸手抬着石映雪的下巴,娇笑道:“刚刚借着酒劲,对王予一阵乱喷,过不过瘾?”
石映雪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捉着乐韵的手腕道:“还是你的鬼点子多,等会他出来了你上去做主力,怎么样?”
乐韵眼中笑意更浓了,“你最近学坏了,不过主力就算了,让给你,我喝口汤就够了。”
石映雪大胆的把乐韵抱着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就闯进了洗澡间。
屋内春意正浓,屋外大雪无情,不时传出的欢快笑声,给寂寞的雪增添了些许热闹。
寒风萧瑟,白雪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