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点了点头,神色透着疲惫。常乐忙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人都抓到了,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香妃自尽了,九潭也撞墙殉情了。”
怀王端过茶水,茶水是温的,正是适合舒活一下僵硬又疲惫的身子。
常乐倍感不可思议。
“又自尽了?怎么你们抓的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自尽了?”
常乐有些佩服那些人的坚硬品格,不愧是做敢死队的细作,说死就死,丝毫不给你审问的机会。
“说起来,自从回都之后,也没听你说过李卓,他不是也自尽了?”
怀王挑眉,不可置否:“你猜的还真准。”
常乐无言以对,她并不想猜对这种事:“所以,陛下的蛊毒还能解吗?香妃有留下什么线索吗?还是说,她死后,陛下的蛊毒自动就被解了,就像当年的张长修一样。”
“都没有。”
怀王惆怅一叹,眉间的浓愁从回来之后就没消下去过,此时被常乐连番追问,更是头疼地扶住了脑壳。
“她死后,陛下并无半点影响,我们搜遍了香妃的寝宫,也没发现解药。养蛊之人,不是她。”
“这样啊。”
常乐泄气一叹,怏答答地趴在了桌子上,偏头看着怀王,不由沉思。如果,皇帝在下次蛊毒发作的时候,死了会怎么办,这天下是会让怀王坐上去吗?
这样的话,她现在是不是就抱上了未来皇帝的大腿?想想,是件很令人激动的事,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多高兴。
回想起之前和司伯言的接触,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却也可以发现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明君。不说别的,从他提倡教育,看见丰子善真正的《江山图》后的恍然,等等都可以发现。特别是还能屡次包容她的大不敬。
这样的皇帝,死了真的很可惜了,关键他长得还那么帅。
帅皇帝,不多了。
“你想什么呢?”怀王发现常乐的注视,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常乐回神,盯着怀王,小心试探道:“我在想,陛下如果真出事,这天下怎么办?陛下又无子嗣,根据传统,嫡长子顺位继承,无子及……”
兄弟。
最后两个字,常乐没有说出口。
怀王却是明白,眸光兀地晦暗不明,面无表情地面对常乐。
常乐被他身上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到,默默地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微表情。怀王是真的生气了!
“陛下定会平安顺遂,本王也不会让皇兄出事。”怀王厉声却坚定,“朝堂之事不是你能议论的,祸从口出,小心切记!”
常乐忙点头:“我知道了。”
怀王见她惶恐的模样,相信她是听到心里去了,刚想松口气,安抚一下她可能受伤了
的心灵。转而,又听见她不知死活的询问。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陛下?”
“这不是应该的?”怀王不可置否地反问,发现她还是满眼的迷惑,道,“只有他,适合做君王。不管何时何地,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辅佐他坐稳君王这个位置,绝无二心。”
常乐隐隐地似乎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情感,知道这便是融于血脉的兄弟之情,可也觉得这种感觉不太真实。
“这跟我之前看过的话本子不一样,跟历史上的情况也不一样。”
怀王勾唇,笑的风流恣意,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能想象其他人做君王的样子吗?”
常乐似懂非懂地想了一圈儿,除了司伯言,她觉得能当皇帝的就只有怀王。可如果怀王当了皇帝……
大氏怕是会因为他的荒淫而覆灭的罢!
“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