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本王能做什么?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闯过来,扫了本王的兴致。”
常乐眯起眼看了看他,又阴恻恻地扫了眼菏止。菏止垂首在旁,紧紧候着。
亏她之前还误以为怀王喜欢她,还曾好生考虑过一番。最后确定自己是喜欢不上,还很失望。
呸!
怀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大渣男!
天天就知道到处找女人。
她要是真被怀王勾搭上了,那还不得天天拿着砍刀捉奸?首先就要从他跟前的侍女下手。
果然,这么个极品美男子,也只适合做做兄弟。
“真是不好意思,扫了怀王的兴致。”常乐抿唇一笑,“要不要去找找斋主?看看他睡了没?”
怀王往榻枕上一靠,当真是能躺着不坐着,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衫。
“你既然每回夜里来找本王,都是为了找成言,你便莫要来打扰本王了。”
昨夜,他以为常乐是有事,才跟了去。结果,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今夜,她又要故技重施?就是觉得他很闲,为了遛他?
“今儿我是真想让你陪我去找斋主。”常乐十分诚恳,起身拽起怀王就往外走,“春宵什么时候不能度?陪陪兄弟怎么了?”
“你今儿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可不饶你。”怀王半威胁,半懒散地跟着常乐往外走。
菏止还要跟上,却被无泽拦了下来。
“我们姑娘与怀王、柳公子有要事相商,管家可以不必跟去。”
“明白了。”
菏止瞧着无泽跟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转身朝偏房去了。
……
柳成言再次被打扰醒,依旧是穿戴整齐。面对的,依旧是穿着中衣乱跑的怀王和常乐。
“你们二人下回来,能不能先穿了衣裳?”柳成言终于忍不住指出问题,“堂堂怀王与一女子,夜间衣冠不整,逛游王府,传出去是不会好听的。”
“这话,你得跟她说。”怀王毫不犹豫地把锅丢给常乐,“每次都是本王要睡了,她过来打扰,迟早有一天,本王被她影响的难以寝眠。”
“你说清楚点,你是要自己睡,还是要睡人?”常乐没好气地鼓了他一眼,“真是过着夜夜笙歌的日子,好不爽快!”
怀王啧了一声:“你也知道本王是在做正经事,你偏来打扰,是何居心?”
“我是好心救你,怎么就是何居心了?”常乐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救我?救我于什么水火?”怀王忽然贱兮兮地笑了一声,“莫不是你在本王身边安插了眼线,知晓本王与他人欢好,心里不痛快了?”
常乐一脸冷漠。
她刚刚就不应该插手,就让他被菏止勾搭出事算了。怎么脑子里,天天不想些正经事儿?
“阿常,咱们可是说好了是兄弟。”怀王勾唇,“你可莫要越了线。”
“还越线,越个毛子的线。”常乐白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地骂了回去,“就你这渣男的样子,我要是想越线,除非自己是找虐受。”
怀王噙着笑,眸光里晦暗不明。
“你们来此,所为何事?”柳成言不想看他们二人斗嘴,这般斗下去,便是无休无止,“难不成,纯粹是晚上睡不着来吵架?”
“我才没这么闲。”常乐怪异地看了怀王两眼,“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住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怀王闻听,似乎被戳中了某处细微的心思。
这两日才回王府,他也确实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总觉得,沅殿有什么地方变了。
这话从常乐的嘴里说出来,怀王便更觉异常。